的,才让人羡慕呢。”
这时,文华的好友注意到她身边的小姑娘,都先不回家了,过来瞧金穗,文华大大方方地把金穗介绍给她们,说道:“黄妹妹年纪小,我们作为姐姐,又是同窗,合该多疼她些。”
她的好友们上下打量金穗,眼中隐约有同情之色,纷纷点头附和。
其中一个女孩拉起金穗的手,温和地笑道:“我听文华说,也有个黄妹妹,前天儿去她家吃晌饭,文伯母爱不住口,说是从没见过这样乖巧识大体的姑娘。今儿见了这个黄妹妹,莫不是跟那个黄妹妹是同一个人?”
金穗听她口音与祝叶青极像,猜着应是伯京来的,而整个学堂里只有洪涵巩的女儿祖籍伯京。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两眼,这女孩果真与别的女孩不同,只看站姿便能看出来,透着一股子优雅之气,说话不紧不慢,声线动听悦耳,显然是受过专门的礼仪训练,或者是从小的耳濡目染。
听她提到自己,金穗便抬眼朝她微微一笑。
“洪姐姐莫非神机妙算?只听我转述了两句我娘亲的话,你便决断这个黄妹妹是那个黄妹妹了。”
文华抚掌大笑。
其他女孩也笑了起来。
金穗不知有什么好笑的,傻兮兮地跟着笑,不过,她混过几年职场,不知什么时候养成了习惯,笑时是没有声音的,只微微而笑。
倒是引来“洪姐姐”的目光,洪家女柔软的手握着金穗的小手,笑声顿了顿,目光越发柔和:“好啦,你们也莫笑了,小姑娘家害臊呢。既是同一个黄妹妹,这个妹妹我是上赶着要认的。
“我娘亲常说,什么样的竹子出什么样的笋。妹妹的娘亲贞名义勇传天下,爹爹又是个情深意重的。今儿见了黄妹妹的气派人品,我是再欢喜不过了。黄妹妹不嫌弃便叫我一生菲姐姐,我姓洪,名唤燕菲。”
金穗温顺,从善如流地叫道:“菲姐姐。”
洪燕菲便笑:“既是叫我一声姐姐,以后有了委屈尽管告诉我,不许背地里哭鼻子的,让我知晓了,可不饶你。”
说着,洪燕菲拍了一下金穗的手心,又紧紧握住她。
金穗当然知道洪燕菲没有十分真心,可哪怕只有一分呢,她便有了十分的感激,虽不至于感动到流泪,心里也是暖的,一手拉着洪燕菲,一手拉着文华,语气稍显亲昵地笑道:“有姐姐们在,我能有啥委屈呢?”
说完,看了看两人的神色,当然也没错过其他人迥异的脸色。
文华深觉熨帖,又感觉金穗对她的依赖似比洪燕菲的多,便关切地问道:“这久了,咋不见你爷爷来接你?要不就随我回家吃晌饭吧,我娘要是见了你,准乐得又多吃饭了。”
洪燕菲也邀请金穗去她家吃饭。
金穗并非真的小孩子,被一顿饭牵着鼻子走,而且文华和洪燕菲两人的邀请含了几分客气,她还是能听出来的,便摇头道:“不麻烦姐姐们了,我还是再等等爷爷吧,许是啥事儿给耽搁了,要是我先走了,爷爷过来见不着我要着急的。时间不早了,姐姐们还是快点儿回去吧,不然家里人也要着急的。”
洪燕菲夸金穗孝顺,欣慰地抚抚她的小脑袋便和一众女孩们相继离开,只有文华等人散了,接着劝道:“我留个人在这儿,等黄老太爷来了再告诉他不就完了?要是真饿着了你,这可咋办?”
“文姐姐,我中午要吃药,爷爷忘了我吃饭,可不会忘了我吃药啊。所以,文姐姐还是别担心了。”
金穗正说动了文华,只见女学堂守门的仆妇进来道:“哪位是黄家的金穗姑娘?”
金穗答应一声,回头对文华道:“你瞧,可不是来了吗?这下可放心了?”催促文华赶紧回家。
仆妇道:“黄姑娘,你姐姐过来给你送饭了。快随我来。”
金穗头疼,这又是哪儿冒出来的姐姐?她是独生女啊独生女。
等见了人,她才要打自己嘴巴,这个姐姐不是别人,正是翠眉。
“翠眉姐姐,你咋到学堂来啦?”金穗惊讶。
翠眉眉眼柔和,打开笨重的食盒,里面的饭菜散发出阵阵香气,随着热气袅袅而起。
翠眉端出饭菜,笑呵呵的,带着一种欣慰:“才听说你来了县府住,我一大早去济民堂问,才晓得你来学堂,今儿的顾大夫把老太爷叫去采药了,就托了我来给送饭,把药也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