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你一个人教养妹妹挺辛苦,等我做了你儿子,就是家中长子,俗话说,长兄如父,妹妹有我教导,总没错儿的。”
他这话一说,周围的人都露出鄙夷的神色,连隔得较远察视现场的洪涵巩都停下脚步,望着这个得意洋洋一脸欠揍的小青年。
文太太本来烧了房屋就受打击,听了这话,立时站立不稳,幸亏她身后的丫鬟小寒扶住了,袖下的手犹自抖个不住。
文华气炸了,手中的鞭子往前一挥,“pia”一声极清晰地抽在文科举的脚前,文科举吓得连连退后几步,怪叫:
“华妹妹,莫冲动,洪大人还在这儿,你敢打我?”
“我如何打不得你?你目无尊长,藐视长辈,我就替我娘亲教训你!”
新仇加旧恨,文华再不犹豫,鞭子甩出去,抽在文科举的身上。
文科举双臂护头,双手胡乱飞舞躲避鞭子,奈何他素日如女儿一般娇养,养了一身嫩肉,性子横,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顿时喊疼告饶不绝。
文华冷冷一笑:“你长没长记性?下回还敢对我娘无礼吗?”
“不敢了,不敢了!”
文华本打算再抽他两鞭就停下手,谁知这时候在城外做客的文二老爷听说城里失火,且是文家那条街失火,急急地赶回来,见此情景,忙冲开外围的兵丁人墙,拉住文华欲再次扬鞭的手,手一扬就给了文华一巴掌。
“他是你堂哥,你还懂不懂尊卑!你一个女儿家如此野蛮,将来定是个没人要的!”
文华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文太太目眦欲裂,推了文二老爷一个趔趄,着急地扶住文华问:
“华姐儿,华姐儿,你有没有咋样?”
文华愣了会儿,回过神来,才反应自己被文二老爷打了,抿着嘴角,狠狠瞪着文二老爷父子,脸蛋通红一片,避开文太太抚摸她脸颊的手,侧脸轻声道:
“娘,我没事儿。你瞧瞧,这就是我们家养的白眼狼!”
文二老爷闻言,恨恨地瞪过来,正要上前再打文华,却听见有人在他身侧干咳,他不由自主地转头,霎时脸白了:
“洪……洪大人。”
洪涵巩老神在在地问道:“这是你儿子?”
“是的。”文老二爷赶紧回答。
“哦,就是要过继给文太太家的?”
“正是……”
文太太却突然打断他的话,接口道:“洪大人,这事儿二老爷跟族里提过,不过并未定下来。”
“那就是你家的不对了,”洪涵巩面色微变,口吻严肃,“这场火是你儿子在文太太家中放烟火引起的,文科举要负大半的责任,既然他还是你儿子,你自然也要听听。”
“咋可能?科举咋可能跑到文凤秀家中放烟火?”
文二老爷初闻此事,惊怒交加,直觉就是不可能,看向洪涵巩和文太太的眼神有些怀疑。
“二老爷!”文太太怒道,“莫恬不知耻!”
因文二老爷直接在一群人面前叫出她的闺名,这是对她的侮辱。
洪涵巩面无怒色,没有半丝被怀疑的不满,叫了两个衙差抓住揉捏身上鞭痕的文科举。
文科举顿时像死了考妣一般大叫起来:“疼,疼,轻点!”
衙差哪有心思管他疼不疼,直接抓在他受伤的胳膊上,直接把他反绑了。
文二老爷心疼儿子,却不敢在县太爷面前放肆,忙问:“洪大人,这话儿到底是咋说的?我儿子不可能会放火……”
“这话却要问文太太了。”洪涵巩转向文太太道,“我刚问了你家几个丫鬟和小子,都说是文科举纵火,文太太你看如何?”
文太太皱眉,实话实说道:“二老爷家的科举虽平日混闹,胆子却小,纵火必是不敢的……”
她故意加重了“二老爷家的”五个字,文二老爷连儿子的命都顾不上了,哪儿还有心情听她话里的音儿,忙附和道:
“二姐说的很是,我家的科举最是胆小,从小怕黑不敢独自睡觉,十岁他奶娘还陪着他睡,如今也是有丫环陪着才敢合眼……”
人群里传来一阵嗤笑声,文二老爷只盯着洪涵巩的嘴,当做没听到,文科举却朝人墙外瞪过去。
文太太接着道:“不过,我们家是粮商,最讲究个信义,我家的丫鬟小子也必是不会说谎的。”
文二老爷闻言,微愣,继而破口骂道:“你个毒妇!你这话是啥意思?我儿子好好的,烧你家屋子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