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刚才的架势,文太太是要出门才对。
照例寒暄几句,文太太请金穗进去坐坐,金穗答:“正是忙乱的时候,我就不打扰了。”
文太太并未多留,连年余和金穗一起上马车,临走时,连年余对车下的文太太说道:“我的提议,还请文太太多做考虑。”
文太太闻言,面色越发苍白,她静静看了一眼连年余,答道:“连掌柜放心,我一定会考虑。”
连年余把金穗送到家门口才返回客栈,金穗打开门,却未听到晋老婆子和晋老头儿的声响,平常他们俩个这时候正晒太阳,两人的互动隔了两条街都能听到,现在安静得有些过分。
金穗叫了几声“晋奶奶、晋爷爷”,不见人答应,想起今早晋老婆子因昨日打水太过劳累,因此晚起,晋老婆子说不得这时候和晋老头儿去卖菜了。
“糟了!”金穗心底一沉,忙往菜市场的方向跑去。
一打听,果然晋老婆子听说文家失火,已经哭嚷着跑到文家去了。
金穗叹了口气,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没故意瞒着晋老婆子,毕竟这是他们文家的事儿。
且晋老婆子是多年的老人了,有她劝慰文太太,想必文太太觉得更中听,也能早些恢复过来。
这么想着,金穗失了去火灾现场找晋老婆子的心,那里有许多文家的下人,肯定不会让晋老婆子夫妻两个有丝毫损伤。
她一路想着文家的事儿,一路往回走,不料稍稍走神之际,突然与人撞个满怀。
金穗站立不稳,退后两步才没摔倒,忙去看迎面撞向自己的人,却是一个青衣小少年,那小少年恼道:“你走路不长眼睛?”
他刚刚被金穗撞得一个趔趄,这让他大大失了颜面。
金穗暗暗揉了下被撞疼的胳膊,她的脸挂到那人腰上的荷包,偏他荷包上不知绣的什么线,刮地她脸颊生疼,却不好这时候去揉。
再者,金穗一听他口音,便知他不是本地人,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连忙首先道歉:“对不起,是我莽撞了。”
说罢,急匆匆地要走。
小少年却抓住她的胳膊,叫道:“你撞了人,这就想走了?”
“那,你想咋样?”金穗顿下脚步问道,细细弯弯的柳眉轻轻颦起,若不是她这副身子年纪小,她肯定会喊非礼了。
小少年道:“别急。”
说完,摸了摸身上的荷包以及袖子,连前襟里的内荷包也摸了几下。
金穗哭笑不得,这人竟把她当做行窃的偷儿了。
尽管猜到小少年的想法,金穗仍不开口戳破,装作不知他的怀疑,上下瞧了几眼小少年的装扮。
这人打扮明显是谁家的小厮,因他腰间挂个腰牌,上面写了个极古的字——好吧,其实是金穗不认得那个字。一般人家的少爷公子也常会在腰间挂个有字的玉佩之类,而这小少年的腰牌却是铜牌,因此,金穗判断他是谁家的小厮。
他面色为古铜色,却与常年在地里做农活的黄老爹的肤色有些区别,不过,他虽打扮得像个小厮,衣裳的料子却是极好,只怕比珠黎县有些富贵人家的少爷穿得还要好。
金穗暗道,不知这人是从哪里来的。越发不敢得罪小少年,暗笑,幸好他搜的是自己的身,而不是她的身,看来这也是个懂礼的,就是太粗鲁了些。
小少年发现自己没丢东西,讪讪地放开金穗,面子上却过不去,依旧横眉怒目,恶狠狠地道:
“下回记得看路!地上又没金子,你猛往地上瞧,还能盯出块儿金子不成?”
金穗“嗯嗯”着点头,小少年终于松开她。
她舒口气,正要转身离开,只听有人问:“冬儿,你站那儿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金穗莫名觉得这声音里含着一股阴气,她打个抖,本欲回头看看是谁,却直觉不安全,于是,连忙走开了。
“大掌柜,一个小女娃走路没长眼睛,撞到我身上,我还以为是小偷儿呢。”冬儿挠挠头,忙跑了过去。
“行了,你小子我还能不知道!别东张西望的,打听到来福客栈在什么地方了吗?”
“打听到了,打听到了,”冬儿忙回应道,“这小县府里竟然还有一家济民堂,来福客栈就在济民堂对面。”
“哼,他们两个倒是成邻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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