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正好,我那亭子里的菊花送给你了,等过两天我找着了好玩的东西再来找你。”
金穗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摘下手套,嘴角略勾,继而颦眉,她如果与楚回涂走得太近,楚世子妃会不会想多了?今天的举动纯粹是想让楚回涂知难而退而已。
可谁知道楚回涂竟长了一身反骨呢?你越反抗他,他反而越来劲。
“黄姑娘,你没事吧?”月婵从后面赶上来问伫立在原地若有所思的金穗。
“没事,我们回去。”
金穗把白手套递给珍眉收起来,转身回了小轿上,月婵问菊花怎么处理,她沉吟片刻,道:“既然是六公子送的,没道理扔在亭子里冻着,先搬回咱们院子,等有机会了跟世子妃娘娘提一声。我可不会养,莫糟蹋了这花才好。月婵姐姐,这样处理可好?”
月婵便笑道:“奴婢听黄姑娘的。”
回到小院子里,金穗吃了晚饭,珍眉找到机会和金穗独处,眼角弯弯地道:“姑娘,幸好今儿的我们带了手套,想想六公子吓得脸都白了,我就止不住笑。”
金穗笑道:“凑巧罢了。你可莫当着月婵姐姐她们的面取笑六公子,到底她们是六公子的家人。”
按照当地人的习惯,在富贵人家,一般“家人”指的是家下人,而“亲人”或“至亲”才是指有血脉亲缘的人。
“幸好上回姑娘给骑马的文姑娘做手套时多做了一双,今儿的可派上用场了。”珍眉笑得花枝乱颤,一想起楚回涂脸色发绿发白恶心欲呕,她的心情格外晴朗。
金穗摘下玻璃灯罩,将那美人烛台上的烛芯拨亮了些,打开盒子,里面是楚世子妃送来的见面礼和生辰礼,她粗略地鉴赏了番,方笑道:“有空了,你和月婵姐姐商量着多做两双,上回我不过是提了个意见,还是小寒姐姐她们动的针线。说起来,文姐姐在女学堂的时候,年年县里比马术,都是她最厉害。”
在离开兖州时,魏慕青提到文华为慎德女学堂争过几回光的事儿,金穗打听多次才从谦虚的文华口中听闻原来她是每年女学堂马术比试的冠军。
从这一点上,文华是她学习的榜样。在这个时代,学会骑马这项交通上最快最便利的技能是十分必要的。
等金穗清点完楚世子妃送的见面礼和生辰礼,珍眉端着玻璃宫灯赏了一番菊花,正要就寝,这时候却见月婵来报:“慕容公子的随身公公喜公公,郑大姑娘身边的蔡嬷嬷,还有姚公子身边的瞿麦来给黄姑娘送生辰寿礼。瞿麦不方便进来,在二门外候着,都让蔡嬷嬷送进来了。”
金穗见了蔡嬷嬷和小喜子,听完两人代转的祝词,因天色不早了,她匆匆选了回礼,另外把楚回涂送的扇坠子打了个络子,系在折扇上,重新给楚回涂送了回去。
起初金穗提心吊胆了两天,没见楚回涂来找,她心里正松了口气,楚回涂却突然冒了出来,今天怂恿金穗去骑马,后天领着金穗粘知了壳。东奔西走了几天,金穗累得够呛,却不敢得罪他,硬着头皮被他差遣。
到了九月初,金穗要出去跟黄老爹相聚,正好去给楚世子妃请安,因楚世子妃每天有很多事务要处理,只让金穗逢初一十五去请两回安。第二回和楚世子妃相处,金穗自在了很多。
楚世子妃笑道:“难为黄姑娘还吃着药,竟跟着我们家的混世魔王混闹,亏得你能陪他玩闹两天,不然他这烈火似的性子能把王府的房顶掀翻了。”
话里话外并不反对金穗和楚回涂来往,金穗心里的石头就落了地。
郑文婷就坐在一边笑道:“黄姑娘本性沉静,应了那句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才方过了七周岁,正是活泼的年纪。六公子好动,两人的性子正好能玩到一处去。”
金穗听了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可能是因为郑文婷笑得没那么真诚吧。其实,楚回涂照顾她是女孩子,玩的游戏并不是多么激烈类型的,金穗也只当是重温童年了。
楚世子妃笑容淡了些,想了想,又笑起来:“小孩子嘛,爱玩是天性。”一句话给遮掩了过去。
等金穗和郑文婷告退,楚世子妃重新梳了头,问身边的垂柳:“垂柳,你瞧着这黄姑娘如何?”
垂柳忙道:“黄姑娘自然是好的,小小年纪心性坚韧,练得一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