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她胳膊任她怎么挣扎都不撒手,“好姐姐,这回是我错了。我诚心给姐姐赔不是,为表达我的歉意,赶明儿置一桌酒席,我自罚三杯可好?”
“奴婢是个什么下贱人,如何当得起黄姑娘的歉意。”玛瑙冷哼一声,这回眼底却有了笑意。
“玛瑙姐姐这话可是要让我无地自容了,这种话以后可不许再提,谁又真是那金尊玉贵的人了?再者,我确确实实得罪了姐姐,我既做得,自然赔罪得,玛瑙姐姐也自当得起。”
金穗不住口地道歉,其实这什么下贱人的话,在婢仆里面不是多恶毒的话,大丫鬟骂小丫鬟,老婆子互掐,随口就骂出来了,可金穗听着很是刺耳。
好一顿哄,到了荣禄堂门口,玛瑙终于松口,指个小丫鬟去通报,轻声提醒提醒金穗:“一会子黄姑娘见了老太太,只说是为黄老太爷心急,没顾得上别的。黄姑娘可当晓得,那日黄姑娘不告而别,只身上路,老太太是又急又怒,只差没立时亲自抓匹马去追了。还是四爷回来劝了一通,祝掌柜又带回黄姑娘平安的信儿,这才消了气,只念叨着黄姑娘早日回来。我们老太太啊,最重一个‘孝’字。”
竟跟月婵说的一样。
金穗忙感激道:“遇到机会可得跟四公子和祝掌柜亲口道谢,亏得二人肯为我周旋。呵呵,不过,我还是得谢玛瑙姐姐一句。”
这是金穗第二次从玛瑙口中听她提起祝叶青,她不由地怀疑,难道玛瑙对她若有若无地照顾,是因祝叶青的缘故?可祝叶青跟她没多熟,见面的次数十个手指头数得完,这么费心思地让姚老太太第一信任和倚重的玛瑙暗中照顾她,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金穗百思不得其解,玛瑙从第一回见面就向她示好,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谢奴婢做什么?”玛瑙嘴角含笑,不等金穗回答,不好意思地赶紧说道,“老太太叫黄姑娘进去呢,莫让老太太等。”
金穗朝晓烟丢个眼色,晓烟机灵地点头。
荣禄堂里,姚老太太和姚莹莹姐妹都在座,金穗先见了礼,见姚老太太脸色仍是不霁,她红着脸挨个给三人赔罪。
姚老太太揪着嘴佯怒道:“你个坏丫头,这回吓得我没去半条命,一声不吭地就跑了,你年纪轻轻的,哪里晓得外面人心险恶,多的是用心不轨的歹人。你能好端端的,平平安安地到阳陵县,是老天保佑!”
金穗接口道:“我晓得老太太疼我的心,只是那会儿什么都不晓得了,又对爷爷的情况一知半解的,哪儿能安稳得住,也是鬼迷了心窍儿,就这么跑了。倒累得老太太担心,我一路都在后悔,但念着爷爷养大我不容易,凭着一股子傻劲儿向前冲。要不是四公子碰巧捡到我,这会儿说不得被哪个拐子拐走了。因此,这回不仅是老天保佑,还有老太太的福佑呢。”
说的姚老太太又是心酸,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笑道:“可不就是傻劲儿么?亏得你机灵,晓得做个男娃打扮。”又不忍不住好奇道:“哪天你再穿那身衣裳来,给我也瞧瞧,我听长雍讲,你穿着男孩衣裳,竟是把他都比下去了。”
金穗大囧,与姚长雍认识几年,她知道姚长雍是个胸襟宽广的人,在阳陵县时才敢大着胆子顶撞他。纵然已知晓姚长雍为她求情,可他对姚老太太说这种话变相地求情,其实是有些不尊重的。这也说明,姚长雍依然把她当做那个七岁的小女孩啊!
她深深地无力,姚长雍这种主动把责任往肩上揽的人,他就不怕哪天被包袱压垮了么?这份人情真让人吃不消。
“呵呵……老太太,四公子芝兰玉树,俊美无俦,我再怎么化妆打扮,哪里敢和四公子相媲美?”金穗笑得尴尬,她眼风一扫,果然见姚莹莹姐妹俩不厚道地捂着帕子笑,姚真真的一对红鲤耳环抖得活蹦乱跳。
姚老太太抿嘴乐:“要是长雍晓得你这么夸他,他得多乐。不过,你个小丫头可莫想着夸长雍两句讨我开心就饶了你,这事儿啊,不只是我好奇,玛瑙也好奇呢。不信,你问问她。”说着,一手指指方才进门奉茶的玛瑙。
这是让金穗间接向玛瑙赔罪了。金穗便朝玛瑙道:“既然玛瑙姐姐也想看,少不得为老太太和玛瑙姐姐,我献丑一回,做个男子汉了。”
一语刚罢,满堂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