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在慕容王府的仆从们对她和姚大太太甚为客气尊敬,并未因着陌生而怠慢了,给金穗的待遇不亚于慕容王妃的其他儿媳。
从待遇上便可看出慕容王府对姚府的重视态度,金穗不用操心闲事,乐得轻松。
这一晚上,慕容王妃等王府女眷为金穗婆媳俩接风洗尘,宴席罢,慕容王爷露了一面,和金穗打个照面,以免互相不认得两家掌权人的脸。
金穗郑重地行了大礼,恨死了发明出跪拜礼仪的人。
慕容王爷点了点头,威严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给了见面礼,笑道:“长雍媳妇,你是个好的,姑姑(姚老太太)挑媳妇的眼光一如既往地犀利。这是见面礼,你拿着。”
他一点下巴,旁边有个小太监递上一个匣子给金穗。
金穗恭敬地双手接了,转手递给身后的锦屏。
慕容王爷闲散地聊了几句家常话,神色如常地走了。
回到房间后,金穗打开散发着软香的沉香木描金匣子,里面是一块鸽蛋大的鸡血石,看品色是极品中的极品。鸡血石常用来做印章,金穗微微一愣,慕容王爷是提醒她做个自己的印章么?这是间接肯定她的权力?
金穗摇摇头,合上匣子,从怀里摸出姚长雍的印章,抚着印章沉默良久。
之后,金穗没再见过慕容王爷,倒是收到不少慕容王爷传给她的消息。
翌日,姚大太太再次进宫探望姚太后,同行的有慕容王府的大夫,这个大夫是专为傅柳梢准备的。金穗送她到皇宫门口,眼看姚大太太进去了,她望了一眼巍峨的宫门和高高的宫墙,让车夫去了文家。
祝叶青来过两回文家,这回就是祝叶青送她的。
文家租住的房屋里外挂起白幡,金穗到了灵堂上,看了眼堂上的棺木,心情陡然变得沉郁,进香,烧火纸,跪拜磕头,那股遗憾越发明显,活生生的人转眼躺在棺材里,让人如此猝不及防,从此世上再看不到这个人的踪迹,这种感觉真是可怕。
金穗有所感触,珍惜眼前人,珍惜身边每一个关心你的活着的人。
方从地上站起身,金穗便听到堂外小丫鬟对文太太道:“太太,姑娘,洪府姑娘求见。”
金穗站在一旁,听文太太不解地问:“洪府姑娘?哪位洪府姑娘?”
小丫鬟口齿伶俐地回答道:“那位洪姑娘说家住宝络大街。”
“原来是那位洪姑娘,快请!”文太太恍然大悟,对金穗解释道,“就是洪涵巩洪大人家的姑娘,闺名叫做燕菲的。这几年少有联系,恐怕你们俩个不记得了。”
文华嘟哝道:“她来做什么?”轻轻抬眼,瞥了眼金穗,意味不明。
金穗莫名其妙。
文太太轻轻推了一把她的胳膊:“虽来往不多,好歹是你同窗,再者,她父亲和伯父帮了双魁的大忙,你可不许失礼于人。”
金穗闻言,便附和文太太的话:“文伯娘的话倒是真的,我还好奇,不知洪姑娘如今是个啥模样呢。”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洪姑娘自然是更漂亮了。”文太太眼角余光扫到洪燕菲的裙裾,微微笑道。
洪燕菲随着她的话音进门,看了一眼灵堂,福身道:“文太太还是那么爽朗。近日才听闻文老姨太太甍逝的消息,因怕冒昧前来,会打搅了文太太和文姑娘,便没敢过来,可心中着实不安,这才挑了今儿个来叨扰。”
“说什么叨扰,因不是好事,故不敢递帖子请洪姑娘。”文太太赶忙错身避过洪燕菲的礼,连声道,“洪姑娘是官家小姐,向我行礼实在不敢当。”
“文太太是长辈,当得起这个礼。”洪燕菲口中客气着,打量一眼金穗,和文华、金穗各自打招呼,先去灵堂上哀悼文老姨太太。
祭拜完后,文太太请三个小姑娘去文华房里说话。
洪燕菲打量金穗的同时,金穗也在打量洪燕菲,原本洪燕菲就是个极稳重的姑娘,后来到了锦官城,略显刻薄,转过这几年,洪燕菲的礼数越发周到,周身的气派也越发温婉,完全没有选秀落败的失落感觉。
但是金穗觉得洪燕菲打量的目光颇有些无礼,因她的目光主要是落在她的发型上。
未几,洪燕菲果真感慨道:“一转眼,黄妹妹已然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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