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吧?”
这一眼就看见前面有个女孩挂着白幡,写了“卖身葬父”四字。
金穗蹙眉,实在懒得理会洪燕菲,也不想跟她解释。
锦屏本就不喜洪燕菲,又是洪燕菲自己出门不带丫鬟的,倒是指使得金穗团团转,她早不服气了,闻言便道:“洪姑娘,外面买的丫鬟身份底细不知,便是买了也无法进王府里伺候。若是洪姑娘住外面,倒也无碍。”
她气洪燕菲看不清眉高眼低,谁又巴着她来扬州了?
洪燕菲抿唇,不忿地瞪了眼金穗,但金穗正扭头与文华说话,气得她的脸红了。
因金穗要进二门,倒不好骑马招摇,几个姑娘坐在同一辆马车,文华听了朝洪燕菲看了眼,和金穗一样装作没听见。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慕容王府,文华和洪燕菲跟随金穗拜见了慕容老王妃和慕容世子妃郑文婷,慕容老王妃给了见面礼,装作热络地嗔怪了金穗几句,又关心地问了些路上是否顺畅。
金穗俱一一答了。
郑文婷倒是吃惊地拉着金穗上下打量,捂嘴对慕容老王妃笑道:“差点认不出妹妹了,前儿还和老祖宗念叨,当年便是有缘分的,如今进了一家门,可见是天注定的。”
慕容老王妃笑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见面不相识。你们姐妹俩个倒是有奇缘,成了妯娌。”
又问候起姚老太太和姚大太太,金穗道:“老太太在伯京颐养天年,太太在伯京主持大局,一切都好。这回出来确实是莽撞了,待回去再给受惊的长辈们请罪,倒是叨扰老王妃和世子妃了。”
慕容老王妃叹了口气,又笑道:“你有这份胆识是好的,倒的确吓着长辈们了,却也难为你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说了一晌话,慕容老王妃面露疲态:“我的确是老了,精神越发不济。”
金穗和郑文婷开口请慕容老王妃去歇息,回过头,郑文婷看了眼文华和洪燕菲,笑道:“文姑娘我识得,也是好久没见的,这位洪姑娘是?”
洪燕菲抢在金穗介绍前道:“我是黄妹妹和文妹妹在珠黎县的同窗,祖籍伯京,这回来扬州见识世面的。”又报了家中父伯的官位。
郑文婷闻言便有些不喜,金穗是出门寻找丈夫的,文华本就是商贾之女,洪燕菲一个官家千金私自跑出家门,听她话里话外未告诉家中长辈,这哪里是大家闺秀该有的做派,见金穗和文华对其不见多亲密,面上便也淡了。
洪燕菲察言观色,暗暗咬唇,同样是金穗好友,郑文婷明显对文华更为和颜悦色些。
文华让绿绮和焦尾上来给郑文婷请安。
郑文婷让身边嬷嬷把绿绮和焦尾的卖身契拿来给文华:“这俩丫鬟原是怕你和文太太在伯京不便,才给的。如今你和你娘亲离了伯京,世子爷早便打算把她俩个的卖身契捎回去,偏你们离了伯京,不知将来落脚地,倒耽搁了。一总给了你,她俩个的婚嫁凭文太太处置,不能白白错过了好年华。”
绿绮和焦尾因伺候文太太和文华多年,一直担心将来的事,且人心是肉长的,早处出了感情,闻言惊喜异常,和文华上前谢恩。
文华也有些意外,偏头看了眼金穗,知是金穗缘故,慕容世子才会信任自家,心里对金穗又添了一重感激。
“回去后,必定好好挑了人家,不会亏待绿绮和焦尾二人。”
郑文婷点了点头,又让几人下去休息,稍晚吃了接风洗尘宴,有小丫鬟过来传话,金穗单独和郑文婷说话:“世子妃,关于我爷爷和四爷的事,世子爷可留下话?”
那叫她来的小丫鬟告诉她,慕容霆去了海面上继续“寻找”姚长雍,此刻并不在王府里。
郑文婷看着换回女装的金穗,梳的是妇人妆扮,雍容华贵,又带着青春女孩的活泼,她有种物是人非的感慨,好笑她多年前居然怀疑慕容霆对那小小的女孩动了心思,没想到最终金穗叫她一声“表嫂”,也曾想过,这女孩子心计手段不俗,没勾上慕容霆,倒勾上了姚长雍,也不知一向看重门第的姚老太太怎么会娶了她来。
“世子爷留话,”郑文婷感慨归感慨,说起正事也毫不含糊,慕容霆对姚长雍兄弟情深,她只有甩开那些不靠谱的回忆,和金穗打好关系,道,“黄老太爷隐藏在王大人的队伍里,毫发无损。你来得赶巧,才得的消息,王大人的伤养好了,已经出发,三日后便可到达。”
金穗惊喜地瞪大眼:“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