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当务之急!”不免也已略出欣喜之色来。
反观这旁的汪副提举,不由恍然定住了片刻,才幽幽缓过神来追问道:“大人莫不是说岔了吧,这等联手营建一事,还是您同那位姚世弟,安坐相谈便好。与我这引荐之人,又有……。”
不想却被这旁之人,摇头拦道:“既是汪副提举熟识之人,想必不是那等无信之辈,与其另寻了可靠之人作这中人,倒不如直接由你汪副提举出面,也省却了诸多烦心之事。”
此言倒是中肯的很。自问与那姚宏远本就有同窗之谊,又是两代世交;再观卢府这位,可说既是官场上峰,又是自己得以晋升的大力推手。且这两位同为自己的命中贵人,倒是半点不假,既然一位是有意寻访合股之人;而另一方也是空有财力雄厚,只独缺可投之处。这般两相互利之举,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即刻便于提举大人说定了,由自己出面前去那方询问一二,再及早赶来回话便是。于是乎,这合股之选已是有了些许的进展,而正在此时,卢府的正屋之中,太太听得鲁妈妈三日寻访的结果后,也是颇为动心。
“这般说来,与那小丫鬟所言的确是毫无出入?”
“到底已是荒废多年,此间步入期间的也不曾有过几人,如今坊间的传言,也多半是早些年间又遭难人家,自己议论所致。”忙是侧转身子,比了比斜对面那方,又低声告诉起来:“其中就有十余年前才搬来咱们这条巷子的马家。”
“老奴虽不清其中详情,但也曾听旁人提过一提,虽是因火势过大才连着烧了一整个昼夜,死伤之人却是不似以往那般,此后也始终没有那等诡异传言而出!”鲁妈妈口中提及的诡异之言,当然是意有所指。想到那年被连夜送回毅州府城的后院之人,不禁也是略略舒展眉头,轻轻颔首。
此等忌讳,可不单是商户仅有,即便是普通人家选定营建屋舍之处,也是有所避讳的。何况,还是这官家出身的东家们,更万万马虎不得!见这旁主子缓缓点头,不免在心中是长舒了一口气。
果然自家这位太太就是那明理之人,若非这般,前一刻猛听得如此一方地界,必是怒目相斥不可,又何来此时的颔首以对?
心中庆幸,也是有意提了提二房那个同车而行的丫鬟小娟,那日若不是有她一句提醒,想必此刻自己还正一脸茫然的四处寻访。不觉已是引得这旁太太会心一笑,却是让一旁束手而立的鲁妈妈,亦是有了三分顿悟!
看来,期间府内的二爷,真真是用心良苦啊!若与东厢房中的那位大奶奶作比,得了这般地好地界,只怕是早早赶来太太面前邀功了才对,又哪里会似这般谨慎万分的!
想及此处,不免转而看向了西厢那头,正欲开口询问可要在那两位面前暗示一二,却只见这旁的主子是微微摇头,莞尔一笑。
到底已是主仆多年,这等细微的动作,她鲁妈妈只需太太的一个眼神,便已是明白了七八分。何况,此刻东厢房中的那位,也正是非常时期,这府里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万事谨慎、细致,倒是极似他父亲性子,要论道起此桩,他兄弟二人,倒是如出一辙!”看太太此刻的面色,也愈发红润起来,就连前几日的一丝无奈,也已是逐渐褪去干净,便只对今日所得的消息是何等的满意!
不出三日,姑嫂二人便直接备了马车,刻意绕道那方细细探察起来,毕竟是有关两府的进项大事,还需细之又细。这般亲自察看,也在情理之中,何况再由次子口中,获悉了那合股之人也已有了眉目!
“真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咯!”
谁又料想,这日舅太太才提了东风一事,五日后这卢府的老爷便已是出了京畿那处,正在回程的途中了。
“眼下只等老爷回府,一切便可就此定下了。如此一来,离你我出京回庄的日子,也就为时不远了!”想到如今世外桃源般地自在日子,这旁的卢临渊不免已是笑出声来。
引得身边正咿呀学语的小娃娃,也是连连发笑起来,只见那旁才收拾了账目的二奶奶,也已是笑着抱过自家闺女道:“改日等咱们回了庄子,便叫你爹爹找了工匠来,与你修个玩耍的所在,才不至于这般日日只得坐在这屋里,无趣的很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