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后院里萧复海拿起桌上的茶杯,倒去杯中的茶水,翻来覆去的打量了许久,伸出食指,轻而易举的在茶杯底座上戳出来一个洞,将茶杯举在徐三生身前说道:
“如果这个茶杯是中央城里最后一支茶杯,若是的丢在地上被别人捡了去,完整便是它最大的筹码,而它将来是否价值,所有人都不敢确认。但依旧有人选择赌一把,机会摆在眼前,没有人会放弃。但如果将这只茶杯从完整变成残缺,那么它的价值就会随之变小,受到的关注度也会变小,能够从犄角旮旯处存活下来的几率却会变大。而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将茶杯丢出来,自然是因为藏不住。”
徐三生会意的点点头,至于为什么藏不住,完全归错与他自己,三年前,两千余口江湖修士一夜之间竟然死于一个少年之手,任谁也晓得查一查。
舍去存在意义,却能在意义上存在。
“那这茶杯残缺的部分还恢复原吗?”徐三生问出了一个比较关心的问题。
萧复海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从地上抓了一小撮土,轻轻一捻搓成了一个圆片,圆片接到了茶杯的缺口上。茶杯依旧是完好无损,甚至更加别具一格。
“丢弃的东西,未必一定是原本存在的东西。至于根本,等时机成熟了,王遗自然会给你一个答案。”
徐三生接过茶杯若有所思,并没有追问下去,他能知道的自然会得到答案,而不该知道的,无论怎么问也不会得到结果。人最忌讳的便是好奇与急躁。其他的事情徐三生也不打算再听下去,知道的越多随之而来的束缚便越多。
“今天就到这吧,其他的我不想再听了。”
刚要起身却被萧复海伸手按住,“听完这些,对你将来不会有坏处!”
徐三生万般无奈,以他如今的能力,萧复海若是想留,即便使出浑身解数也走不了。
“说说看,为什么一定要找我。”
萧复海淡淡点头,嘴角咧出一丝笑容,自从徐三生双眼被挖去以后,心性偶而也会有沉着冷静的一面,他很欣赏这点。
“咱们之间的利益不冲突,包括王遗在内,兴许现在你还体会不到,但是到了将来,与你我对弈的是同样的人。这些东西是避无可避的,如果你不想等到将来被人当做棋子,最好在一开始就掌握主动权,而我们这群人,是你最佳得到选择。”
萧复海虽然经过几十年的韬养,但骨子里依旧不喜欢那些花花绕的阴谋,在他而言将所有的东西摆在阳面上,坦坦荡荡,不知要比那些喜欢勾心斗角,人模狗样的伪君子强出多少倍。
对面的汉子说的简单,徐三生听着心里也清楚。萧复海看中的是王遗,而他只是押宝的对象。“当年其余四方的力量为什么会集中消除中央城?”
萧复海似乎对此时徐三生的表现很是宽心,嘴角一咧,伸出两根手指,故作高深道:“当年的事很简单,两个字,顾虑。”
“顾虑?”
“你知道如今的修士,是怎么划分境界的吗?”
徐三生点点头,世间体系虽多,但对于境界的划分却是大同相径,从孩童开始,同习武之人一般磨筋练骨、六识七窍称之为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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