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馨感,转眼间就闭目大睡。
对她而言,天下再没有比这更安全、更舒坦的地方了。这里不必担心老虎、豹子的猎杀,师父冷漠的斥责,平婆婆、瑞婆婆的追擒,岳老三的肆意打辱。她心神一放,这无忧无虑感一来,不消片刻间就昏睡过去。
“嗯,好香啊”她缓缓睁开眼来,便见面前一堆燃着正旺的篝火,这温润如玉,人中龙凤的慕容公子竟然蹲着,在用心的烤一只肥肥的兔子。
“婉儿,你终于醒了,来,喝口水,你都睡了整整三天了!别急,这肥兔马上就好”慕容复给她递过水囊,看着她一双圆碌碌的大眼睛只盯着眼前那只肉香四溢的肥兔子,不由好笑道。
“慕容复,你这纵横天下,名扬四海的高人侠士,竟会烤东西,还要拿开给我吃!”木婉清接过水囊,拔下瓶塞,猛喝了几口,无比惊讶的说道。
“要不怎么办,这荒郊野岭的,你一直呼呼大睡着,我不亲自烤点东西吃,难不成要饿死我们不成?”慕容复将手中的铁签转了转,将兔子翻半个身,扭过头来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哼,真矫情,还有多久能好,我饿的不行了”木婉清没理会他的话,继续盯着眼前那肥的流油的野兔,小声嘟囔道。
“急什么,还得半盏茶时间,你若觉得饿得慌,就继续喝水囊中的水吧!”慕容复笑道。
“不理你了,就知道欺负我”木婉清低下头来,咽了咽口水,不满的呢喃道。
“哈哈,你这小馋猫,算了,不逗你了。喏,这个鸡腿给你吃,好了吧”慕容复拍了拍她的肩头,亲自递到她的嘴边笑道。
“有这个,你干嘛早不说啊”木婉清接过鸡腿气道,即可就大咬大嚼,狼吞虎咽起来,毫无半点淑女形象。
“婉儿,你慢点吃,这还有还多呢!来,喝点葡萄酒,润润嗓子,暖暖肚子!”慕容复待她将鸡腿吃完,用帕子擦了擦她嘴边的油渍,又给她递过一大杯酒来。
“冤家,你真好可恶”木婉清接过酒杯,一口喝完,看着他身旁好多的早就烤好肥鸡胖鸭,柑橘甜枣等吃物,捂着心口瞪着他直道,气的真是肺疼。
“别生气了,你还吃不吃”慕容复将烤好的兔子撕下一条后腿来,吹了几口气,待凉了后,问着一脸正生闷气的绝世红颜。
“为何不吃,我等了大半天,不吃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了。我不吃,便宜都让你这冤家占了,那我不是亏到家了吗!”木婉清立时就接过兔腿,边吃边道。
一时吃完,慕容复左手搂着木婉清,右手执着马缰绳,骑着马继续往身戒寺而去。
“冤家,你为何要给我输这么多的内力,练武人第一要紧的,便是这真气内力。你给我输一份你自己就少一份,你真是糊涂,不该为了我这样的!”
她适才醒来,肚子太饿,一时没觉察到,这时骑上马后,周身颠簸起来,只感一股磅礴的内力在四肢百骸间自动流转看来。她大惊之下,仔细一探,直觉如今内力之高,竟是原来的十倍不止。这股气息她很是熟悉,之前就和它相融相化过,就是来自的她背后此生冤家慕容复了。
“没什么,婉儿,也就大半年时间,重新再练回来就是。只要你不记恨段誉和你那师父两事,我就知足了”慕容复淡淡回道。
“冤家,你尽管放心好了,既然我已决定,此生此世我木婉清都是你慕容复的人了,那还会为了他们两个记恨你呢!我木婉清虽然是山间林下的野丫头,不懂的礼数,但也懂得出嫁从夫这种大道理!”木婉清拍拍她腹间的大手,示意他不必担心。
“真的”慕容复半信半疑道。
“当然是真的,我有没欠他们什么的,怎么会因他们和你置气呢?”木婉清回头看了他一眼,很是疑惑慕容复为何能问出如此之言来,但见慕容复没明白,就转过身去解释道。
“哼,先说段誉这色胚,我能一路从江南回到这大理,都到家里了,那里需要他帮忙为我退敌?都怪他,害的我的黑玫瑰也掉进悬崖里去了,这个色胚,见到岳老三双腿打颤,怂的像个缩头乌龟一样。料你是仁义君子,不敢害他,才这般放肆,还想为我赴死,一到火里见真章了,就便疼的哭着跪下磕头喊求饶了,我呸。”木婉清不屑一顾,怒骂一通后继续言道:
“再说我那师父,虽对我恩重如山,待我如同亲生父母一般。但我陪着她远行数千里,去报仇雪恨,自己这条命也都差点折在那群婆妇手上。更况且我还救了她一命,对她的大恩大德都这样涌泉相报了,还能欠她什么来?”
“你救了你师父一命,你不是与你师父早在姑苏城外就分开了吗?这救她一命,从何处说起?”慕容复茫然不解的又问道。
“郎君,你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这事也理不过来?你亲自不去万劫谷抓她,就凭那些泼妇怎么奈何得了我师父?呵呵,那群蠢货连我都抓不住呢!再说,还有我甘师叔在哪里呢,这群人若去了能落下什么好来?”木婉清不以为然的说道。
慕容复只听得目瞪口呆,大开眼界,这,原来世间道理还能这般解释!
“你不提段誉这色胚还好,提起这色胚我就生气,自己闯的祸事。却来害我和钟灵妹子,弄的我的黑玫瑰死了,灵儿的闪电貂也不见了。哼,只冤我之前筋疲力尽,一时脑子糊涂,才向你磕头留下他那条小命来。不过没烧死也好,下次若是再遇见他了,你看我不好好打辱他一顿。”木婉清愤恨不已道。
她一通歪理邪说,只听得慕容复惊愕失色,摇头不已。想起婉儿自小生活的地方,十八年来又是只遇见这秦红棉一人,不由的释然,对她的怜惜之感更甚。
“婉儿,你放心,以后有我陪在你身旁,谁都伤害不了你的”慕容复紧了紧左手,温柔轻声道。
“嗯,我知道,复郎你对我最好了,从没人如你这般对我好过。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的。”木婉清在靠在他怀中,蹭了蹭,柔声细语道。
陆凉州处在大理的正东方位,大约千里之隔,二人骑着快马,不消一日便到了其西边界。二十五日清晨,又向东北行了约有五六十里,遥远即看见一座巍峨高山来,半山腰便是那身戒寺之所在之处。
“复郎,怎么不进去,你不是说你在这身戒寺有要事要办吗?”木婉清见慕容复停顿不前,驻留下来,疑惑不解的说道。
“嗯,却在此处有要事要办,但并非今日。”慕容复道。
“郎君,是何要事,我可以帮的上你吗?你说来,我听听,两人想法子总比一个人好些。”木婉清走过来,挽着慕容复的右手臂道。
“没什么,就是有一人,平生专爱胡作非为,杀人夺财。若他只是如此,倒也罢了,我也没必要如此浪费精力去找他麻烦。可他每次做恶后,总是故意将这罪名罩在我的头上,你说我如果不找他分说个一二。那长久下去,我慕容氏的名声岂不是被我败坏光了!至于婉儿,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他的武功虽比我略逊一筹,但也在伯仲之间,就算我此次除不了他,但安然离开自然可以。”慕容复无比愤怒道,亲了亲她的额头继续说:
“此事乃机密要事,涉及甚大,牵扯极广,你一个姑娘家,一时也我也和你解释不了那么多,听多了反而对你不好了”慕容复道。
“好吧,复郎,我不问就是了,你可别生气!我才不管那么多呢,你只要一直好着,我就放心了。”木婉清道。
“我哪里会生你的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