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的盔甲,一面说道。
李傕扫了一眼樊稠,问道:“樊将军可有何良策以破敌?”
樊稠闻言不禁苦笑了一声,“若文和公在此,破敌若探囊取物耳,但让末将出言献策,实在是有些牵强啊。”
感慨了一声之后,樊稠的话音忽然一转,说道:“既然将军有令,末将自是不敢不从,倒是有一条算不得高明的计策,说出来,还请将军示下。”
李傕瞪着眼睛,已经快要骂娘了,你他娘的一个武将,你给劳资拽什么文要什么词。
听到樊稠说有一计,李傕的脸色这才稍缓,遂问道:“将军计将安出?”
“既皇甫嵩兵分三路,将军亦可兵分三路嘛。田忌赛马分得上中下,将军军中皆是百战之兵,便是兵分三路,对上皇甫嵩,那也是上对下!”樊稠笑呵呵说着,此刻又在他那茂盛的胡须中,往外扒拉土疙瘩。
这西北的大地,马蹄一扬,那就是黄土遮天,弄个灰头土脸,更是家常便饭。
李傕的眼睛忽然间一亮,一巴掌拍在脑袋上,冲樊稠赞道:“将军好计啊!传令全军,休整片刻,即刻开拔,速战速决,劳资今日必要弄死皇甫嵩这老贼!”
“喏!”
樊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整理好的衣衫,幽幽轻叹了一声。
这刚把土疙瘩从身上扒拉下来,准备温壶小酒,小憩片刻。
结果又要上战场了,算是白收拾了。
就在二人在侍卫的伺候下,重新穿戴盔甲之时,一满身狼狈的军卒忽然急匆匆奔进了大帐。
“报!郿县急报!”
李傕看着那人,眉头微蹙。
“帐下何人?”
“末将孙方,郿县告危,请将军速速拔兵救之。”那人急促喊道。
李傕闻言,便更是疑惑了,“郿县屯军足有八千,附近亦无贼人,何来告危之说?”
听到这封奇怪的求救战报,李傕的第一个反应是,这恐怕又是皇甫嵩的奸计。
那名军卒立马说道:“昨日深夜之时,郿邬之中忽然四处火起,一伙身着漆黑玄甲,面带鬼甲的家伙,犹如神兵天将,冲入府中,捉拿了相国家小。”
“那货贼人虽仅有百人左右,但战斗力极其强悍。将军率军冲杀十余次,损兵折将近千余,皆未能成功,就连将军也被斩于马下。末将一看情势危机,只得匆匆率人前来求援。恳请将军救郿邬于水火。”
李傕充满怀疑的目光,落在了樊稠的身上。
“樊将军以为如何?这该不会是皇甫嵩那狗贼的奸计吧?”李傕带着强烈的怀疑态度问道。
他现在已经放弃了对皇甫嵩的轻视,开始认真的正视这个人。
当时第一名将的名头,可不是平白得来的。
那是无数的战绩,堆叠在身上的战绩。
樊稠其实对此也有些怀疑,但他怀疑的方向,和李傕却不同。
“将军可有见过以百人对阵八千军马,犹占上风的部曲?”樊稠反问道。
这话一处,李傕眉目间顿时多了一份的戾气,他扬声喝道:“竖子欺人,来人,拉下去砍了!”
“将军,将军,末将句句属实啊!若郿邬出事,相国怪罪下来,末将担待不起,恐怕将军也担待不起啊,末将何敢以此事诓骗将军?”那名骑都尉一看冲进来的刀斧手,连忙急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