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赚到了口袋里,还让他在长安城的上层社会中打出了一圈的关系。
这,可全都是陛下所为啊!
“还是称呼主公吧,此乃陛下的要求。”皇甫嵩一边把玩着陌刀,一边提醒了一句。
白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罪过,一时间,竟是忘了。”
皇甫嵩摆了摆手,“自己人说说无妨,防的是别人,切忌别在外人面前露馅了。”
“将军教训的是!”白票诚恳的点头,应了一声。
自打他被岑三那个黑猴子忽悠着送了几次消息之后,他对自家那位主公皇帝陛下的身份,终于算是确定了。
以前他一直都是称呼主公的,但自打知道了之后,跟岑三他们偶尔说着说着吧,还真一不小心就嘴瓢了。
此刻经皇甫嵩一提醒,白票才猛地发现,这事儿,不算小。
以后确实应当注意一些,不然容易出问题。
这说话的功夫,皇甫嵩终于把那些所有的东西,全部挨个把玩了个遍。
然后这才带着白票进了县衙内堂,命人上了酒菜,亲自招待。
“将军,小人此番前来,还带来了一些消息。如今董卓宗族上下尽在陈仓,他恐怕会派义子吕布率军前来,还望将军早做准备。”酒过三巡之后,白票说道。
皇甫嵩傲然冷笑一声,“且让他来吧,如今陈仓城中,有带甲之士两万!皆是精兵强将,某倒还怕他不来呢,此刻秋收已毕,正好安安心心的打两仗。”
“吕布麾下,皆是精兵强将,主公有些担心,尤其是高顺的陷阵营。小人这次带来的重甲骑兵,便是主公为应对陷阵营而准备的。”白票说道。
皇甫嵩打量着面前这位面带凶相,但说话却有极为憨厚的白票。
内心之中对于陛下的佩服,不由又深了一层。
陛下用人,是有一套的。
搁在寻常人身上,这么重要的消息,那么贵重的装备,肯定不敢托付给一个寻常黔首。
“重甲骑兵,对付重甲步兵,确实是一条上上之法。”皇甫嵩说道。
“还有一事,主公提议,不论是重甲骑兵,还是玄甲兵,将军都应当甄选最精锐的将士,并由屯田营接手训练。”白票喝了口酒,说道。
皇甫嵩闻言笑了起来,“陛下事无巨细,虽远在长安,但对陈仓之事简直了若指掌啊!看来,该做什么陛下都想到了。不过,屯田营这帮小子已经被我抓了壮丁了,这城中两万军马,全归他们训练。在你我二人说话的时候,想必折子陛下已经看过了。”
皇甫嵩算了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那个自称引路者的家伙,赶路似乎格外的迅速。
之前他送过两份折子,他们从陈仓到长安,再折回陈仓,不过两日的功夫。
“至于选用精锐之士,那是自然,这么好的刀甲,某可不想给那些废物,让他们拿着去玩!”皇甫嵩亲自给白票斟上酒,哈哈笑道。
他现在高兴的,都想原地蹦两下子,再哼个小曲儿。
就在这二人会面的时候,苞叔在后厨那儿饱餐了一顿,然后溜溜达达的去了屯田营。
何真与裘桦那俩老伙子,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过了。
这一番前来,若是不见一见,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但当他赶到营地的时候,却扑了个空,里面空无一人。
不得已,苞叔只好转道,又钻进了刚刚兴建起来的兵工厂。
但尴尬的事情又来了。
皇甫嵩这老小子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兵工厂外面甲士列阵,刀枪林立,明岗暗哨是一层又一层。
苞叔使劲了浑身的解数,好说歹说,愣是没能进得去。
他大致看了看,就那座大宅院外面防守的兵力,竟足足接近两千人。
这阵势,实在是有点骇人。
谁也没见着的苞叔,不得已,只好蔫头耷脑的重新回到了县衙。
这事情搞得他就很郁闷。
他只不过就是想找这些老友,唠唠嗑聊聊天而已。
结果现在给他的感觉,貌似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