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立即调转马头而去。
此时,距离开战不过才过去两个时辰,而秦军已然投入了六千兵力前去冲锋。
早就做好准备的秦军弓兵,在接到命令的一瞬间,万箭齐发。
这是比魏军的射击更加密集的箭雨,覆盖了城门楼,已经两侧魏军把守最为严密的区域。
恰在此时,等待了好一会的张将军突然下令:“着两队人先后进攻,冲击城门。”
“喏。”
……
箭雨袭来,严缓带领一队重甲卫士举起盾牌,将太子申牢牢的护卫在人群中。
“等这波箭落下了,严将军去告诉将士们不要停止攻击,看城外的情况,秦军好像明白过来了!”
听着箭矢击打盾牌的声响,太子申仓促说道:“若此时间断了弓箭的压制,秦军很可能冲上来。”
“末将明白。”
“再告诉所有将士,等战事结束,全军上下的军功都按双倍计。”
“喏。”
曾跟随庞涓南征北战,严缓在分析了太子申先前的作战指令,此时也看清了双方的形势。
……
箭雨中,守城的兵士中的弓箭手依旧是轮换着进行射击。
一时间,有兵士在放箭之后被射中了肩膀。
有兵士在露头准备射击之时,刚好被飞来的箭矢刺中喉咙。
上百的伤兵被救助兵士抬着下了城,又有人迅速替补了空缺的位置。
此时此刻,无论是城墙上还是城内,都已经开始忙碌。
而没有城墙作为掩体,又在开阔的城外要快速冲锋的秦军,伤亡远比城内的魏军要大的多。
战事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发激烈。
无论是魏军还是秦军,都在以拼消耗的方式,进行着极为惨烈的争斗。
……
城门正对着的方向,在张将军的吩咐下,两队五百人的队伍先后发起冲锋。
在弓箭手的对射,以及两侧进攻的兵卒吸引下,这支主攻城门的队伍,一时间成了伤亡最小的存在。
第一队五百人很快来到了城门前三十米的位置。
一路冲锋算是安全的他们,在面对就在眼前的城门,提起了更大的冲进。
可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城门楼上的魏军早在严缓的命令下,时刻提高着警惕。
队伍来到城门楼的下方,嘶吼着冲撞之际,城门楼上的士兵丢下两根断木。
断木咋在秦军兵卒的后背乃至肩头,高高的弹起,却也只是让撞木在几个兵卒中猛地下沉。既没有造成死亡,也没能将秦军的队伍砸散。
但紧随而至的碎石,砸中一个秦军兵卒的脑袋,愣是将脑壳砸的碎裂,血肉模糊。
……
一片死尸之中,大腿跟肩膀各中了一箭的秦军兵卒艰难的爬行,来到一开始被撞破了的马车后方,躲避箭矢的同时,他忍痛拔箭,包扎起大腿的伤口。
就在此时,马车上一块歪斜的木板被推开,一个披头散发之人,艰难的从里面爬出。
刚刚醒酒,满脸血迹的公子卬抬头四处张望,口中艰难的发出声响,“这是……怎么……回,回事!”
正背靠马车极速喘息的秦军兵卒猛地一惊,抓起长剑就指了过去。
公子卬吃力的将双眼微微睁开,“别,吾……吾乃魏将公子卬,汝可是奉大良造之命,驾车送……送本公子之人吗?!”
那秦军兵卒闻言,突然露出了惊喜的笑脸。
也不回公子卬的话,顾自的仰起头,张大嘴巴深深喘了两下。
魏军主将的人头,这可是大功绩。
举起长剑,他对准公子卬的脖颈,用力劈砍。
一下接着一下,血肉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