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长春会的事,李旦闲了下来。其实也没什么事,长春会,就是给人修下房顶,再给穷得揭不开锅的人送点吃的,让人不至于被饿死就是。
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很好强的。如果不是活不下去,长春会就算是派人去了,也不会理,更不会收下。有时候,为了做一件事,长春会的人,都要苦劝半天,才会有人接受帮助。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长春会也负责给那些人教给一些生存的东西,各个方面。当然这些东西,李旦是交给了管家长孙仁,自己当了个幕后之金主就是了。
这一天,李旦教完课,又到河里钓鱼了。把鱼饵扔在了河里,自己就躺在河堤上睡起了自己的觉。穿着粗布衣服的李旦,在外面的人看来,就是一个闲来无事的庄稼汉,趁着非家忙时切,找些混日子的休闲罢了。
“哟,这是我们的传国侯爷呀,日子过得比我们这些人可都好多了。有鱼没?”
耳旁的声音,让李旦跳了起来。声音很像李世民,但却比李世民的声音显得年轻了些。入目是一张英俊的脸,让李旦觉嫉妒的脸,真想在他脸上划上那么一刀,给废掉完事。
“吴王殿下,今天怎么来了?”
口中虽问侯着,可身体,就又躺了回去,甚至用帽子盖住了脸。
“怎么,我就不能来?听说我那四弟都来你学院里读书了,我这怎么就不能来?”
“这跟你今天来没有关系吧。吴王恪,说吧,找我干嘛?无事不登三宝殿,开门见山说就是了,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那太废话了。”
“我今天来,是想向侯爷讨副字的。如果有首新诗,那就更好了。”
“那是凡夫俗子所为,殿下做为天生就高贵的吴王,也落入俗套内了?”
“怎么,双圣大人,看不起我吴王恪吗?”
“那倒不是,只是观殿下以往所为,不像是这样的人而已。还是说实话吧。”
李旦也懒得和这位吴王李恪绕什么弯子,只是开口说道,不想费那心事,那是李旦最为讨厌的事。能一句话就明白的事,非得整出一堆阳谋阴谋啥的,累得慌。
“果然不愧是侯爷,这玲珑心事,世人难比。”
李旦对于李恪的恭维,不屑反驳或者出声,只当是没听见。
“我只想问,侯爷为何让我那四弟入安城学院进学?是不是参与到了皇室之争。恪不才,有心也插入进去,不知侯爷以为如何?”
说完,李恪盯着李旦的表情,好像是想从表情的变化里猜出什么来。
“殿下,你身为吴王,已是贵族之最,衣食不愁,却又为何横插进去,不嫌累吗?”李旦惊得坐起身来,望着眼前这张俊俏的脸,有些迟疑的问道。
“你不是说过一句话吗?不想当将帅的不是好士兵。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李恪面对李旦的打量,仍是梗着脖子反问道。
“行,有志气。我看殿下不是来询问我的意思,是来消遣于我吧?”
“有那个必要吗?”
“有。如果不是看在处默与你相熟的份上,就以今天殿下与我说起的这些话题,我就能让人把你乱棍打出,就算你是皇子也一样。”说着,李旦脸上透出恶意满满的表情。
“不必吓我。处默早就跟我说过你了,刀子嘴豆腐心,伤人的心思,你断然是起不了的。与你说了,我没有后顾之忧,不怕你长孙淹,会去告密。你不会,这是处默给我的回答,所以,今天我就来了。”
这话,说得李旦沉默了下来,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才是。程处默作为一个李旦当之为兄弟的人,对于李旦的了解的确比之现在的那些所谓人精的大臣们,理解得更为透彻些。
这些话,曾经李泰也对李旦讲过,现在又是李恪,自己是不是欠他们李家的,一个个都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垃圾桶,不管是什么东西,都往里面扔。
“殿下,你这是想听实话,还是听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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