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都没睡着。
“咳咳……”场上,何伟辉清了清嗓子,打算在战前羞辱贾方两句。
“选手何伟辉,咳嗽!身体不适于参加本场比赛,取消本场比赛资格!”
何伟辉:“???”
“双方退场,下一场。”
“不是,裁判。”
“直呼裁判姓名,警告一次。”
“啊?我什么时候直呼您姓名了。”
“我就叫蔡盘,质疑裁判宣判结果,警告第二次,第三次将永久禁赛。”
“……”
何伟辉怂了。
面对如此明显的黑哨,他居然怂了!
这话又说话来了,如果裁判的黑哨不吹的这么明显,他可能还会抢救一下。但裁判如此明目张胆且不计后果的吹黑哨……这才真的说明,他没希望了。
何伟辉此次行贿,他承认有赌的成分。
考虑到贾方的财力、以及手下的本领,他早就猜到贾方可能会从‘裁判’下手。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找到孙立成,因为他认为分会长的手腕肯定要比裁判硬,但他没想到,贾方居然有比分会长还要强势的后台。
而且看裁判这个嚣张的态度,贾方的后台恐怕比分会长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思想至此,何伟辉果断怂了。
而贾方那边可没有何伟辉想的这么多,他此刻的想法只有一个——
‘我靠,这初试居然这么严格?咳嗽都不让?’
……
贾方不战而胜的荒唐行为也并未持续太久,只持续了半天。
他又不是傻子,其他人都是正常比拼,只有他的对手会被裁判以各种奇怪的原因判负——
“红眼病,不适合比赛,比赛结束,胜利者贾方。”
“少白头……”
“有纹身,影响协会风评……”
“你敢瞪我?禁赛!什么?你斜眼?哦……那,斜眼,不适合参加比赛,比赛结束。”
……
……
这个情况,贾方用腚也能想出来是怎么回事,肯定是商老板塞钱了。
他赶紧给商老板打了个电话,将事情说清,商老板又给丁一打了个电话,丁一又找到了蔡盘,并且将贾方的原话告诉了他,‘什么都别搞,就当不认识我,就当从来没收到过任何东西’。
这种黑哨行为才终于被制止。
但……
“我弃权。”一位即将与贾方对战的选手如是道。
不仅是他,之后凡是跟贾方对战的选手,都直接选择了弃权。
他们懒得下场了,下去之后立马判负、再跑回来,自己也累、观众们也嫌他们耽误时间。
而且弃权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这个初试属于轮回赛制,确保大多数强者都可以出线。同时也保证了弱者尽量都被淘汰干净,省的在魔法司进行真正比赛的时候,出现安全隐患。
贾方就这么一路轻松‘取胜’,直到三天之后……
……
三天之后,两面三刀的蔡盘再找到了孙立成。
面对对方的质问,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告诉他:“孙会,这么说吧,我对贾方稍有偏倚,原因真的不能说。”
“那叫稍有偏倚?你TND都快认贼作父了吧?”
“孙会,这件事,您也别难为我了,我这次来,是有另一件事跟您知会一声。”
孙立成不答话,拿眼就这么瞟着对方。
蔡盘接着说:“其实就在刚才,贾方那边就已经收手了。”
这‘刚才’二字,很显然是假的,贾方早在三天之前就收手了。
“恩?收手?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今晚刚刚要求我,不要再吹黑哨,跟我说‘就当没这事,就当我不认识他’。”
“哦?有此事?”
“是啊孙会,我实话实说,之前帮贾方吹黑哨,我确实是走投无路……”
蔡盘刚一进门就将‘贾方收手’这件事摆了出来,但其实他还有别的选择。
他可以不提贾方收手,将这事描述成他自己‘迷途知返’,背叛贾方、重回孙立成麾下。
蔡盘没有那么做,为的就是引出这句‘走投无路’。如果他将自己的行为,形容成‘迷途知返’,既然可以‘返’,那就说明他还不是走投无路。
并非走投无路,却行背叛之事,他的‘忠诚度’会被怀疑一辈子。
只有‘当初走投无路,现在贾方把他放了,他在有选择的第一时间投诚孙立成’这种操作,才能证明他‘依旧忠诚’。
蔡盘认真的说道:“之前我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孙立成心说‘你做个p的好人,跟着我不是一样吹黑哨。哦……也不算,跟着我的话,你只要不吹哨就行’。
孙立成只花了三五秒就想清楚其中细节——
‘哼,说是今·晚·贾方刚刚要求你不吹黑哨,但之前的选手都直接弃权了,谁知道到底是不是今晚。’
‘啧,不过贾方居然能把蔡盘逼得违抗我的意思,背后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啊。’
‘那我这仇,是报,还是不报呢?’
‘哼!当然要报,梁子已经结下了,我不动手,他也不见得能闲着,我就不信一个小法师还能跟我叫板!’
‘更何况,现在我还可以装作不知道他有后台,就算把他打残了,也不至于真把他身后的势力彻底得罪。’
虽然很快就将此事以及之后的举措想的清清楚楚,但孙立成依旧沉默了大概五分多钟。这沉默的时间,是为了给蔡盘一些压力。
注视之下的胡思乱想永远能让人脑补出一些最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在孙立成的注视之下,蔡盘的冷汗都出来了。他想替自己说一句‘句句属实’,但又担心那样过于做作。
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的蔡盘终于等到了孙立成的回复:“恩,你干的很好。”
“不敢不敢。”
“哎~那有什么不敢的,好就是好嘛。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孙会请讲。”
“那之后……按照贾方的意思,你跟他的‘交易’,或者说‘胁迫’,就彻底没有了对吧?”
“恩,对方是这个意思。”
“也就是说,从明天开始,你就可以按照我之前交代给你的那样——就算贾方被打残,也不叫停。对吧?”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