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韦斯特道格退出了脑海里的聊天群。
“怎么最近一个个的都不对劲了。”陈修文嘟囔几句,把手机塞回包里,听群主胡言乱语不如还是想想周末干点啥比较好。
回到家的修文喊了几声,只有空荡荡的回声。他才发现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妻子回娘家探亲去了,在桌上留下一张字条:冰箱里有菜,你自己热着吃吧。
打开电视,也没什么好看的,换来换去就那几个频道。玩游戏?也没几个好友上线了,人快到中年,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线上的头像永远都是灰色的。
热情和理想都快被磨灭的差不多的青春晚期,又没有孩子要操心,精力整天被工作塞的满满。每天下班回家之后只剩下无聊,而无聊之后,空虚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袭来。
陈修文目光一转,看见了书架上的。
有一种孤独叫做在书和地图中感受帝国波澜壮阔的曾经。
他很怀念年轻的那一份孤独,而后又想起了大学时的豪言壮语:“将来啊,我必定会成为中世纪历史的翘楚,尤其是拜占庭史研究,必有我陈修文的名字!”
闭眼躺下,脑海中全是杂念,压根睡不着。
心里有一种烦躁,他忽然有了想去找维斯特道格玩的冲动。
和狗群主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上次在一起喝酒还是半年前。
陈修文起身,抖了抖外套,心里想着“这崽种最近在干啥?一点消息也没有了,还给我发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摘掉领带,换上一身休闲服装,带好墨镜,出门。
韦斯特道格家在滁府,离应天府不是很远,修文坐上动车几十分钟就到了。
晚上十点,在出租车扭来扭去穿越了半个城区之后,陈修文终于到了韦斯特道格的家门口。
灰扑扑的,看着像是好久都没人住了。
敲门敲了半天没反应,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听。
陈修文眉头一皱,发现不对劲,敲了敲旁边住宅的门。
睡眼惺忪的中年妇女开了门。
“您好,请问您知道李陵风去了哪里吗?”陈修文彬彬有礼。
“李陵风?没听说过这个人,你找错单元了吧?”
陈修文又跑去小区物业问:“您好,请问李陵风住在几号楼几单元?我是他的朋友,有事找他。”
物业的秃顶大叔翻了半天业主花名册,然后肯定地告诉陈修文:“我们小区嗷,还真没有这个人。“
陈修文在企鹅上也没法联系到李陵风,戳了半天,才发现狗群主的头像是灰色的。
“你们谁知道崽种群主在干什么?”
陈修文只能在群里问问。
“狗群主好像好久没出现了,修文你可以去他工作的地方看看,说不定他在加班呢。”某群友甩过来一个地图链接,看上去是一家桌游店。
“啥?你说这里从来没有一个叫李陵风的员工?”
桌游店的美女老板点了点头,“是啊,我这小破店就那么几个员工,都是工作了三四年的,哪有什么李陵风?”
不对劲,狗群主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好像消失了,除了群友,现实里没人记得他?
陈修文马上跑去警察局报警:“我的好朋友失踪了,能立案吗?”
警察半信半疑,打开电脑准备记录:“姓名?身份证号?家庭住址?”
陈修文一一答复。
在电脑上一顿操作之后,警察的目光有些愤怒:“查无此人!这位先生请不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打扰我们的工作!”
陈修文瞠目结舌。
莫非,这狗群主说的都是真的?他在15世纪的伯罗奔尼撒半岛拯救拜占庭,所以这个时代已经不存在这个人了?
等等,陈修文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打开手机。
果然,这个聊天群压根不是企鹅通讯,而是图标和企鹅通讯差不多的一个app。
但陈修文从来不记得自己下载过这玩意,试了试删除,压根删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