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是第一次进城,哪见过这般世面。
虽是夜晚,这明月城内却是通火通明,隐有丝竹之声。过往行人,络绎不绝。
“那女子跳舞可真是好看的紧。”玦望着一处阁楼,牌匾上刻着三个字“百花楼”。那楼阁牌匾上方,搭着个平台,有美貌女子穿着裸露,翩翩起舞。
“小色狼!”常月儿坐在一边,一拳捶在他肩上。
那妇人却在车厢里训斥道:“月儿不得对小恩公无礼。”
玦倒无所谓,只道:“不妨事儿,不妨事儿。我这第一次见这般光景,真是好看哩。”
“小友你年纪尚幼,那地儿可去不得。”福老笑道,“不过你若是去了,哪些姑娘兴许还欢喜呢。”
玦见那楼阁下,进进出出全是男人,个个颜色轻浮淫邪。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便不再多看。
马车穿过一条小巷时,玦却被那些形态各异的小吃给吸引了。
“嚯,这些东西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玦说道,很不顾形象地抹了抹口水。
摸了摸身上,并无半点金银细碎,只能收起眼光作罢。
“福老,我有些饿了,买些吃食罢。”妇人在车厢中说道,“想必月儿跟小恩公也饿了。”
“我不饿咧。”常月儿答道。
玦却不见外,听她这么说,连连道:“是的是的,早就饿了。”说话时,哈喇子外溢,抹之不去。
福老听从妇人吩咐,却也明白她话中意思,将那些小吃,一样买来两份,包成一大包,递给玦:“小友适才动武,想必体内饥饿,吃些罢。”
“好嘞!”玦伸手接过来,也不问那妇人跟常月儿吃与不吃,自个儿大快朵颐,整个儿像是饿了好几天一般。
“我也要吃!”常月儿伸手就来抢。
玦本是不想给她,奈何这东西都是人家买的,面上过不去,便由她来拿了吃。
两人吃完那一大包小吃,马车也在一间客栈前停下。
妇人牵着常月儿下了车,福老安置好马车,便跟了上去。
玦见他三人进了客栈,自己不知去哪儿,无奈之下只好跟了上去。
“便开三间上房吧!”妇人同那掌柜说道。
那掌柜收了银子,便吩咐小二领他们前去房间。
玦听她开三间上房,只道她是开了他们三人的房间,并没有算上自己。又不好厚着脸皮上去说明自己没有金银财物,只能转身离开。
“哎!小恩公,你望哪儿去?”妇人回头见他要走,便唤道。
“我去寻个住处啊!”玦回道。
“你这孩子,却是生我气呢。”夫人走了过来,拉着他手就往里走,“我跟月儿一间,福老一间,你一间,便是三间房。你却是以为忘了你呢!”
“是我想多了,夫人莫怪。哈哈!”玦挠挠脑袋,任由她牵着,随着小二去了房间。
“傻孩子。”妇人白了他一眼,看他傻笑,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四人知晓了房间位置,安置好行李,妇人便叫那小二送来一些酒菜,在她房间吃喝一番。
玦吃饱喝足,偷偷拿了那一壶剩酒,回了自己房间。
“嘿,我且尝尝这里的酒如何。”玦躺在床上,握着酒壶,自言自语。
想到这里,却念起了风老。
“今天看你顺眼,请你喝酒!”
“我这酒,你喝上一口,可抵三日苦修。便是你师父盖小子求我,我也不让他喝上两口。你倒好,还嫌弃,要放外面,一口可抵百两黄金。不要也罢,不要也罢。”
“哎。”玦心里抽动。
正是少年时,宗门惨灭,受得这般境况,哪能一时忘记。
“也不知师妹跟小烈去了何方,武魂跟那巨人,又是谁胜了。”玦拿了酒壶,一通猛灌,可那滋味,却是苦涩万分,难以下咽。
“不想也罢,不想也罢,徒增烦恼。”玦扔了那酒壶,蒙头大睡。
恍惚间,又梦到白日里那般光景。那巨人一掌挥来,要将他打成粉碎。
“啊……”
玦坐起身来。
“梦啊!”
他走到窗户边,外边已泛起鱼肚白。
“又是一天去了,行了,不想那些事儿了。”玦暗道,出了房门,唤来小二,打了盆水洗脸。
洗漱完毕,左顾右盼,从那桌子上掰下一条腿儿来,在房间里当做剑舞。
不多时,外面便有了叫卖声。
“包子包子,刚出炉的热包子……”
“早知道昨天便把那些师兄们没带走的金银全拿走了。”玦把那桌腿儿安置回去,看起来完好无损。
在床上打坐片刻,福老便来敲门了。
“小友睡醒了没?”
玦起身去打开房门,见福老似乎有话说。
“福老有甚么事吗?”玦把他请进来,给他倒了一碗凉茶水。
“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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