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月儿此时也听到了外边的声音,眨巴眨巴眼睛,示意玦放开她。
“你可别闹啊。”玦凑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而后放开了她。
常月儿脸色绯红,像是那熟透的葡萄,玦如此近距离看着她,一时竟然痴了。
常月儿伸手推开他脑袋,有些羞涩,却也挡不住好奇心,安静下来,听那外边两人说话。
“小芳,我想。”男子说道。
被唤作小芳的女子似乎退了两步:“不要啦。”
“就一次好不好。”男子说道,似乎动了手脚,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而后便听到小芳“嗯……”了一声,像是呻吟。
玦心里那个痒啊,自己在天策府那么多年,搭讪了那么多师姐师妹,还真没真个儿试过。此时听得外边声音,狠狠的咽下口水。
常月儿拿被子捂着脑袋,不知道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听到男子长喘了一口气,说道:“小芳,我亲了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小芳“嗯”了一声,问道:“亲了会不会有小孩儿啊?”
“你奶奶的!”玦大骂一声,心里颇为不爽:感情爷听了半天,你们就亲个嘴儿啊?
外边的人听到他叫骂声,吓得脚步都乱了,霎时便不知道跑去哪儿了。
常月儿这才探出头来,两只大眼睛有些慌乱,伸出手来推开玦:“滚回你床上去。”
“你慌个屁啊!”玦心里郁闷,听了半天,就听出个这么点事儿。
“他们……是在干嘛?”常月儿小声问道,忽而将头埋进被子里。
玦躺回床上,拉过被子,没好气说道:“能干嘛?亲一下呗,你以为他们能干嘛,没出息。”
“啊!”常月儿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瓮声瓮气,“那女孩子会不会生出小孩儿啊?”
“你不是还欠我一下吗?试试就知道了。”玦回过头,说道。
“小色狼。”常月儿被子捂得更紧了。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天衍宗弟子在外面大声喊叫:“所有前来拜师学艺的人都听清楚了!巳时之前,赶到天衍殿前,准备拜师大典。误了时辰,则视为放弃入门修行,就此离开。”
那弟子一连喊了三遍,方才离去。
玦跟常月儿没有洗漱,跟着人群,一路挤挤攘攘,去了那天衍殿。
天衍殿在这山顶上,后方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殿前却是一个大广场,已经有很多人聚集了。广场两边有很多小亭子,里面挤着些看热闹的天衍宗弟子。
广场正中间有一柄十张高的石剑,矗立在那里。玦心里怀疑,这石剑跟天策演武场那根石柱是不是一个作用。
来得早的人,只能在广场中等着。
等了大半个时辰,估计应该是巳时了,便有九个老人从空中缓缓飞来,悬在那石剑上方。
下方多是一些普通百姓家孩子,平日里见着那些武功高手跳个一两丈也就了不得了,哪里见过这般悬在空中的景象,顿时惊为天人,跪拜下去,口中直呼“神仙”。
那九个老者似乎很是享受这番被人膜拜的感觉,等了好一会儿,为首的老人才一挥手。
下方之人便觉心神安宁,空明如镜,更是惊讶万分。
“好了,诸位安静。”为首的老者开口,有法力坚持其中,摄人心神,只一句,下方人群便安静下来。
玦看着这般景象,感觉乏味得紧,打起瞌睡来。旁边的常月儿倒是兴奋不已,拉着玦衣服,十分新奇。
“你兴奋个屁啊?”玦瞪了她一眼,“我在天策……家里的时候,长辈训话比这阵仗还大,没啥奇怪的。”
常月儿哪里听得进去,美目大睁,似乎想看看他们为什么能这样悬在空中。
那为首老者洋洋洒洒说了一通话,将下方人群唬得一愣一愣,忽而又群情激奋,忽而悲伤哀怨。
在玦看来,就是一通屁话,没有半点用。
等了半天,那老者总算说完了废话,这才进入正题,“诸位想修道升仙,可知这条路有多艰辛吗?有人修行数十载却郁郁而终,有人穷一生之力,也只能望道兴叹。所谓朝闻道,夕可死。修道难,难于上青天。”
玦撇撇嘴,暗道:这老头子好不要脸,把那青莲剑仙李太白的诗句拿来篡改一番,唬这些不懂事的孩子。
“没有一颗向道之心,是没法修道的。没有一颗坚毅的心,是难有所成的。”
那老者又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废话。
“接下来,我会施个法术,考核你们,看看你们有没有一颗道心。”老者说完,身后八个老人便分散开来,站八卦位。
“开阵!”老者大喊一。
广场周围符文流转,道痕闪现。密密麻麻,盖了这一方空间。
这些少年少女还是第一次见到法阵这种物事,好奇不已,看着那些玄奥莫名的文字在空中飘飞,脸色兴奋,神情激昂。
那些符文印记循着某种规律,在空中移动,像是晴空闪烁的星辰,十分好看。
“启!”
随着老者一声令下,四周一片迷迷茫茫看不真切,有些心性胆小的人,已经惊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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