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课时偷偷跑到学校里的某个角落,拿出手机,给母亲打个电话,正要拨通电话,看见顾挽朝她走来,他与她对视两秒,问她:“为何不在教室里打电话,我可以帮你挡着。”
“你怎么知道我要打电话,你帮我挡着也行,只是我不信任班上有些同学,我怕他们告发我,我听一个同学说他被告发过。”
“我猜的,行吧,你打,我在你前面,老师来了我跟你说。”顾挽淡淡地说。
她拨通了母亲的电话,问她“妈妈,你怎么样?苏约怎么样?父亲呢?”
“我就这样,你弟弟他最近去弄了个新发型,现在好看的紧。我跟你说,你弟弟他剪头发的时候还有点怕呢,不过还是面上淡定剪完了。我那是连连夸赞他,真的比以前好看,怪不得以前没早恋,原来是没有现如今那么好看。家里的情况就这样,你爸爸和我跟往常一样,两人一样忙,你爸爸偶尔在家晚上的时候会打麻将。不要老是给我打电话,在学校呢,不要被老师发现,等老师收掉你的手机去。”
“我手机又不是没被发现过,有一次全班去会考,班上没有同学在,我就在学校拍照,然后正被老师抓个正着,老师还说中午把手机交到他那里去,不过我没交手机,我给老师发信息说下次不会,还发了哭脸的表情,老师就吃这一套,老师最怕学生哭了,还有你说苏约现在变得更好看了,那我下次一定要回去看看。”
顾挽看她没说话了,电话那头好像也没声音了,问她:“好了吗?”
她看看他,电话那头又传出声音:“这是哪个小伙子的声音啊?你不可以在学校里谈恋爱啊。”
“妈妈,他是顾挽,以前会来我家玩的那个男孩子。”
“是他啊,你不要老是欺负人家啊。”
“好好好。”
一阵响彻校园的铃声响起,电话那头的母亲听见了铃声,急迫地跟她说:“上课了,快回教室,不要让老师不高兴。”
“好,那你挂电话吧,妈妈。”
三秒过后,母亲挂断了电话,我把手机藏进口袋,跟着顾挽回教室。
她想起以前在四中的时候,她沉迷游戏成瘾,怕被抓跑去车棚打游戏,迎面走来一个老师,那老师还挺和善,跟她聊了几句,后来她才知道,那个老师把她玩手机的照片拍下来,传到多媒体去了,班主任认出了她,告诉了她,不过学校并没有在升旗的时候公开。
学校升旗只会公开那些学校被破坏的公共物品,还有那些优秀的学生或者拿了奖学金的学生,她以前很调皮,在阅读课的时候,闲的没事干,在桌面上的植物上写字,到后来,有别的学生看到了她写的字,学着也在上面写,植物叶子两面上的子越来越多。
这件事不久后就被学校的老师发现了,升旗时植物的照片被放上了大屏幕,她那时候还是挺愧疚的,这件事应该是她胆大包天开头做的,虽然还有别的公共物品被破坏的照片,不过她只注意到植物的这张,因为这事她带头做的。记得那时候叶子不是所有都是绿色的,还有黄色的,还有枯死的叶子,它们的根泡在水里,有的根是黑色的。
那时候别的同学也看到过她在植物叶子上写字,还有别的学生回复她写的字,她还把这件事分享给一些女同学,在阅读课的时候,她玩,但也并不代表着只有她一个人玩,那时候十五十六的年纪,她觉得叛逆是一件自豪的事。
个别女同学阅读课就扎头发照镜子之类的,男同学就聊天或者偷偷打游戏,她也经常带手机去图书室打游戏,主要是图书室还有网络。
游戏打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一年后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所有的叛逆都被别人一一记下,成了一个不可磨灭的伤痕,家里的亲戚笑话的笑容会越来越明显与不遮掩,尤其是在没有学校的庇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