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过得真是憋屈无聊,仅剩的好处怕是不用走亲访友,不用听那套谁谁谁家的孩子多优秀的言论,可日日躺着望着房梁,一日三顿的喝苦到极致的汤药,也真是苦涩又了无趣味。
赵雪日日精心的照料呵护她,可终究还是解不开她打了死结的心结,唤不起她的精神,整日里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萎靡不振。
郑莜然心里总是惦念着那个人,她自己也不解为何如此犯贱,明明那个人并不爱她,她却死皮赖脸的在这思念他,也不知他可否有那么一瞬间能想起自己。
还总想起那未曾谋面的孩子,虽然母子情分短暂的很,却始终也是一块心病,满满的愧疚感,每每想到总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如今这种困局,她真的不知该如何解,仿佛整个人生都困死在这个局面里,和王奕凌和离并不是自己可以说的算,并不能赌上全家的性命去博陛下会不会龙颜大怒,可是当什么都未发生回去,她也是万万做不到。
也不知这世间究竟有没有神明,不知真正的郑莜然和孩子在另一边好不好,更不知道自己这困境又该如何面对。
人在困境时,总会想起精神的崇拜,总会希望神会听见自己的诉求,郑莜然也想到了寻找所谓的精神寄托。
哪怕是临时抱佛脚,也总比不抱的好。
“白露,城中哪个庙宇是比较灵验的?”
“嗯…”白露抬起头冥思了片刻。“好像前不久听府上的姑姑说起宝应寺很灵验。”
“宝应寺?离得远吗?”
“说远不算远,说近也不近,在城的另一头宝应山的山顶上。”在给她收拾洗干净的衣衫的青玉顺嘴说道。
“不管了,白露去准备些香烛,备车,青玉给我梳妆,我们去一趟。”郑莜然一下子来了精神,从床榻上起身坐到妆台前,这还是这些日子以来她第一次想要照镜子看看自己这副人见人怕,鬼见鬼惧的丑模样。
“小姐,您还在小月里,可不能外出,夫人知道了定会扒了奴婢的皮。”白露一听她的用意,吓得跪在地上。
“是啊,小姐,外面天寒地冻的对您养病不宜啊。”青玉也赶紧放掉手里的衣衫走来劝解道。
“你们该知道我的脾气,你们是想让我母亲扒你皮还是我来扒你皮呢?”郑莜然冲着她俩阴阳怪气的说道。
“可小姐你身体…”
“我自己的身子我有数,我就去宝应寺,去了就立马回来,有我护着你们怕什么?”
白露知道她的性子,想到什么就必须去完成,没有什么能阻挡她认准的事,便将一堆劝告全都咽了下去。
可是两人仍愣在原地不敢踏出一步。
“我只是想去为孩子祈福,你们要是不敢去,那就我自己去,母亲责罚起来就说我支开你们偷偷溜走,和你们无关。”郑莜然玩弄着手上的银簪,也不想为难她们。
“可是小姐,这门口有家丁守卫,我们怎么才能偷偷出去啊?”青玉问道。
“我为何要偷偷走出去?我并不是阶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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