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的眼里倏地的闪过一抹精光,很快又掩了下去。
他看向贺宝宝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如此说来,你的出现并非意外。”
若她所看到的确定是红色的拂尘,那与他一直以来猜测到的并无不同。
“!!”
贺宝宝以为他说的是拯救他一事,顿时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大手突然伸了过来,钳住了她圆润的下巴,语气难得不再冷淡,反而透露出几分冷凝来:
“下次若再看到什么,不许隐瞒,一定要及时告知本座。”
贺宝宝点点头。
她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凝重了,能让大魔头有此变化,看来梦中的那个人非常棘手。
气氛有些微妙,贺宝宝眨眨眼睛,试图掩盖那股让人有些心慌的感觉:“如此说来,我是不是可以……”
话没有说完,眼睛却已经耐人寻味地落在了琥珀杯上,不言而喻。
“休想!!”澹台扔开她的脸,严辞拒绝。
就知道他不许,贺宝宝撇撇嘴,不过还好她并未真的很想喝。
“卖糖葫芦。”
“好吃的糖葫芦。”
画舫行至古桥旁,岸上传来了小贩的叫卖声,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贺宝宝抬头望,万家灯火中,自有一片宁静之处,是属于走走留留的每个人。
澹台起身,如烟似雾般顺滑的衣袍垂下,没有半分褶皱,衣摆上的暗金花纹在暖黄色挂灯之下,映射出华贵圣洁,不容靠近的氛围。
他负着手,并不急着下去,深邃幽暗的双眸望向桥底下,那里黑黢黢的,好似一个散发着神秘黑暗的诡谲黑洞。
澹台嗓音平淡,却充满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有本座在,你无需忧虑。”
他澹台护着的人,就该喜乐无忧,一如往昔一般即可,万事有他。
贺宝宝抱着奶壶的动作顿住了,她昂着小脸,看着男人坚毅挺拔的背影,以及流露着笃定与自信从容的侧脸,心中微动,怀里的奶壶忽然变得很有重量。
不得不承认,大魔头在这一刻让她十分有安全感,仿佛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说到那血色拂尘时,连大魔头都露出了讳莫如深的神色,她便知道,此人定是个难缠的,加之那人来往神秘,又在暗处,贺宝宝说不恐慌是假的。
但如今听了大魔头的一番话,心头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被压了下去。
贺宝宝挪了过去,同他站在一起:“那是自然,大魔头如此厉害!!”
“不过我还需得有自保的能力才行,不能用要你护着我。”
她太弱了,与大魔头之间又有羁绊,若是她不变强,日后只会掣肘他,成为他的软肋。
以前贺宝宝总想观察大魔头的喜好,博得他的好感,徐徐图之,从未想过要同旁人一般修道。
可如今许多诡异的事情接踵而至,系统靠不住,大魔头又不能时刻护着她,唯一的办法便是她自己变得强大,不求像大魔头那般,只求能够自保。
这话说完,澹台并未低头看她,仍旧目视前方:“看来你还不算太蠢。”
结合近日种种,那幕后之人是谁,他心里大抵有了个结果。
他澹台虽不惧,但锁灵术未解除之前,多半还是会影响到他,虽已着手准备激发小东西血脉一事,但由她亲自提起,总会是要好的。
唯一她强大起来,他才无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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