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宝宝拒绝不得,只得接过,她道了个谢:“那便多谢船家了。”
如今知晓了大概的经过,贺宝宝对着花灯节甚是感兴趣,想去看看。
“走吧。”
她拽了拽大魔头,没拽动,疑惑地抬头,却见他面无表情,转着手指上的戒指。
澹台低头同贺宝宝对视一眼,望向船家,开口道:“船家可知那华桑君主的名讳?”
“这个不知道,祖上也未曾提到,镇上的人也不清楚。”船家不知他为何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想了想,还是回答他。
“你们不知他名讳,是如何纪念他的?”总不能没有名字吧。
船家憨厚地摸摸脑袋:“我们这里的人都唤他华桑君,也是以华桑君为他撰碑立像,建立神殿。”
华桑君
这名字十分有东瀛风那味儿了。
两人来到了热闹的中心地带,贺宝宝馋得不行,央着大魔头给她买了两串糖葫芦。
结果一出手就是一锭金子,唬得卖糖葫芦的小哥一愣一愣的。
看澹台的眼神如同看地主家的傻儿子一般。
还是贺宝宝从早就准备好的小包包里掏出几块铜板给他,这事才算了了。
她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说道:“大魔头,你可是在魔界待久了,忘了人界的规矩了。”
手里拎着一只精致的小花灯,加之身上的红色斗篷,整个人像极了出身名门望族,锦衣玉食的小女郎,养得白白嫩嫩的。
澹台也不否认:“确实是许久未曾来过了。”
他时常待在魔界,并不愿走动,如今的人界确实变了许多。
贺宝宝鼓着腮帮子,咬字不清晰:“本来年岁就大,若是再不出来走动走动,心态都快成老头子的了。”
两人正好行至古桥之上,澹台闻言停下脚步,眸子凝视着她:“你在嫌本座老?”
贺宝宝也不怕他,嘟囔道:“你活了多少万年了,年岁大也来就是事实。”
瞅着他愈发不明所以的脸色,贺宝宝还是没有胆量将那个“老”字说出来。
她又道:“不过你长着如此一张脸,倒是让旁人也看不出来。”
只以为大魔头是哪家的俊俏郎君。
“你倒是敢说。”见她嘴里没有东西,澹台捏住她的两腮,不让她将剩下的糖葫芦吃进去。
“既然嫌本座老,本尊瞧你方才叫本座兄长之时可不是这般的语气。”
澹台有些不悦,他年岁大他不否认,但从她嘴里听到这话,总是让他很不舒服。
“那不是情况所迫嘛。”贺宝宝被他掐住,也不恼,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她笑道:“你不让我喊你兄长,那该喊你什么?”
“总不至于真让我按年岁喊你别的吧?!”
最后那几个字她咬得极重,澹台哪里听不出来其中的意思。
他勾唇嗤笑,将她的脑袋扔开:“本座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女儿。”
“若真算起来,就你这年岁,当我好几辈的祖宗都足够了。”贺宝宝小声嘀咕。
澹台一个眼刀子飞了过去,贺宝宝嬉笑,后退一步,却忘了此时正是人流量大的时候,她这一退,就退到了桥中心。
正在一个小贩推着一车的小玩意过来,忽的有些刹不住车。
千钧一发之际,澹台大手一拎,将她腾空拎了起来,皱眉:“乱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