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家家户户门前都挂起红灯笼。
“老赵,给你拜年了啊!你这儿子真不错,想不到当兵还做了哨官,厉害啊!”
“托福,托福!”
守备衙门放假,大伙都各自回家过年,亨特这个美国人,来了不久就和杨春混的很熟,果然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所以他跟着杨春和李大他们一起去感受一下中国的新年,而栓子和小胖则跟着老翟头去了吉林,老头带着他们一是见见世面,二来也去看看自己之前的一些老兄弟,剩下的那些兵是三个一群,两个一伙也都纷纷离开了,只剩下赛红玉自己是没处可去,刘傲城看着她也没办法,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军营里吧?于是就带着她回到了赵家庙村。
全家人除了海棠之外,没有人知道她是个女人,一进门,大家都以为她是个男的,可后来海棠把这事跟赵春桂说了,这赵春桂一听,两眼马上就瞪起来了。
“刘傲城!好他个瘪犊子,当了官就不学好了,还把个野女人领回家了,妹子,你别着急,你看我咋收拾他!”
刘傲城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最怕的就是自己这个二姐,就看着赵春桂手里拎着一条擀面杖,满院子撵着刘傲城打,跑了一会儿,两人分别站在石碾子两边,喘着粗气。
“你,你说,这女人怎么回事,你个小王八羔子,当兵当的还学坏了你!”
“姐,姐,有话好好说,别老吵吵把火的,你容我解释啊!”
“解释个屁,你说你对得起海棠吗,你个瘪犊子,我今儿非打折你一条腿!”
赵占元和黄老太太听到外面这么热闹,也赶紧跑出来拦着赵春桂,老太太虽然疼自己的干儿子,但是对他的做法也有些埋怨。
“儿啊,不是娘不向着你,你这事做的确实不对!”
“不是,娘,您听我说啊!”
刘傲城看到赵春桂被按住了,也终于放下心来,这才敢稍微往前凑了凑,跟家里人把赛红玉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其实就是这么回事。”
“哦,原来是这样啊。”赵占元听完了刘傲城的话,抽了口烟,“这丫头也是个苦命人啊,春桂,你兄弟做的没错。”
赵春桂听完刘傲城的话,也知道是自己太冲动了,但是毕竟自己是二姐,低头是肯定不会低头的。
“你个瘪犊子,你咋不早说呢?”
废话,我倒是想说,可你给我机会说了么?
赛红玉这时候也从侧屋里走出来,看着院里这一家子人,就知道是自己给人家添了麻烦。
“多谢刘大人你的好意了,不过我看我还是走吧!”
“哎,姑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来来来,留下留下,我看你就跟春桂睡一屋,行不?”
赵占元站起来,挽留着赛红玉,这时候,赵春桂也放下了手里的擀面杖,走到跟前,一把拉住她。
“红玉妹子,咱俩睡一屋,你哪儿也别去,就在咱家过年,这一切都怨这个瘪犊子!”
海棠这时也从小屋里走出来,看着刘傲城。
“当家的,你也是,你说你要早说,不就啥事没有了么,你瞅这,唉!”
刘傲城这个冤枉啊,咋就都赖我头上了呢,这时候他想起了杨春的那句话。
“咋受伤的总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