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如山,刘傲城曾说过,让你进,则一往无前,让你退,必须服从命令,不可恋战,谁要是不听,那他的脑袋就不需要了,李大也想起了刘傲城之前的命令,于是大声招呼自己手下的人。
“兄弟,佯装撤退,向后转移!”
而朴步成则带着自己的人,埋伏到了北面,只等着刘傲城的命令。
“田木君,好像中国人撤退了!”
“我就说过,中国的军队不堪一击!冲过去,杀掉他们!”
可是当日本人跃进战壕的时候,忽然发现壕沟里面那些穿着军装的竟然都是草人。
“田木君,这些是草人!”
“不好!中计了!”
刘傲城站在上面看的真真切切,哈哈大笑。
“小日本子,今天我就给你来个大烤活人,李大,把那三个酒坛子给我打了!”
“呯呯呯”三枪连射,壕沟里的酒坛子被打了粉碎,一股醇厚的酒味弥漫在空气中,水往下流,那酒顺着壕沟开始流动。
“栓子,放火!”
栓子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吹着了之后,用力向壕沟掷去,只见那火折子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很漂亮的弧线,接着就落在了壕沟里,那火折子一遇到酒精,呼的一下就燃烧起来,再加上那些干草人,刹那之间,壕沟之中犹如一条火龙在疯狂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田木看到这一切,咬牙切齿,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撤退。
“撤退!”
“想跑!没那么容易!”刘傲城朝天放枪,接着运足了气大喊一声,“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
这一下可热闹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纷纷响起枪声,李大躲在火墙之后,专打那些漏网之鱼,到最后竟然还指导起射击来了。
“手要稳,眼要准,三点成一线,来!”
“呯”
“嗯…这个就算凑合吧,记住要打眉心,继续打下一个!”
亨特玩的那更叫一个开心,四挺马克沁机枪喷吐着火舌,那强大的火力就像死神的镰刀,不断地收割着那些日本兵的生命。
“我们打从中国奉天来,还带着马克沁;
要赶到朝鲜的成欢,去探望日本人。
晚上起程大雨下不停,但地上挺干净,
皓月当空照我心冰冷,日本人别哭泣!”
好么!这家伙还唱上了,不过你别说这歌词改的还真挺好!
有的日本兵为了扑灭身上的火,想就地一滚来灭火,但是他们忘了一点,这周围都是野草,一沾火,更是燃烧的厉害,转眼之间这一片野草地就变成了一片火海,把夜空都照亮了,而在另外一边,叶志超和聂士成的大营里,有士兵跑进来禀报。
“报二位军门,不远处那片野草丛起了大火,而且还一直传来枪声!”
“大火?莫不是那小子还真干成了?我问你,那个雁字营的张哨官呢?”
“刚一起火,他就带着他们的人奔着日本人的大营冲过去了!”
“啊!赶紧叫人集合,咱也一块儿去,晚了,可就啥都没有了!”
张兴浩和大壮这时候正在日本人的大营里扫荡,这两人一把大斧,一条长棍,再加上一百多条枪,把日本人的大营搅了个人仰马翻,本来田木才留下不到一百人灭火,这一下,不仅火没灭,还把命都搭进去了。
“大壮,你不够意思!我还没杀够呢,你那边就都给拍死了,以后啥事不带你了!”
“那你手慢,能赖我么!”
这个时候只见老翟头正指挥着人往那四辆车上装东西。
“把那些子弹都给我装上车,枪咱们不要,哎,对了,那没烧的粮食也给我往上装!”
就在他们热火朝天搬东西,叶志超和聂士成也赶了过来。
“这个…”
“我们大人说了,见者有份,我就不照顾你们了!”
叶志超和聂士成听完,一咬牙,一跺脚。
“给我搬!紧着炮弹拿啊!”
这真是小车不倒只管推,大伙儿一趟一趟拉的那叫一个喜笑颜开,雁字营的人来到最后还唱起来了。
“干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你知道我只会用行动表示,承诺一辈子,守住了坚持,付出永远不会太迟!”
“兄弟们,你们这唱的是啥?”
“我们大人教的,这曲子名叫《干就一个字》!”
老翟头毕竟还是心思缜密,他催着大伙儿赶紧搬,毕竟这动静不小,日本人其他的部队肯定要往这边救援,一旦要是让人围上,那可就吃啥啥也不香了。
“小胖差不多行了,再搬最后一趟,就放把火烧了他们的大营,叶大呆子,你们也赶紧往回撤!”
叶志超一斜眼,这咋还叫上外号了呢,虽说不乐意听,但是军中讲资历,老翟头毕竟以前就是游击将军,自己也只能点头说是,命令自己手下的人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