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刘放拜见月魔大人。”一名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走到大殿中,对着她跪拜道。
柳无心手执琉璃盏,轻轻的摇晃着,淡淡的扫了一眼殿中的中年男子,目光在他身后的被捆得严严实实的青年男子身上停留了片刻,“何事?”
冷漠而又简短的问句让那中年使者身体微微抖了一下,垂着头根本不敢去看那传言中杀人如麻的月下恶魔,恭敬的回道:“属下奉寨主之命送上投诚信,并将当日月魔战团攻克叶林山贼匪窝时的逃逸者袁贯送上。”
“投诚信竟然让你这么一个小瘪三来送,这简直就是对‘月魔大人’的不敬!”殿中众人闻言,顿时开始骚动起来,其中一名大汉首当其冲的扬声说道。
“一个小小的七星寨竟然如此不将月魔大人放在眼里,简直就是岂有此理,月魔大人,属下愿带人前去剿灭七星寨。”
“月魔大人,属下也愿带人前去剿灭七星寨。”
……
刘放听到殿中众人之言,吓得身体一软,整个身子都趴在地板上,颤声道:“月魔大人,我们七星寨确实真心诚意想要投奔贵寨,绝非其他各位大人所说那般将贵寨不放在眼中,望月魔大人明鉴!”
柳无心看着殿中众人,最终将目光饶有兴致的落在刘放身后的男子身上,男子大概二十七八左右,容貌本很英俊,但却被左颊的一道深刻的刀疤生生的毁掉,那狰狞的疤痕盘踞在他的脸上给人一种狰狞的感觉,当然也正是因为有了那道疤痕让他看起来更贴近山贼头子的形象。
这个叫袁贯的青年男子从始至终都望着她,脸上没有任何恐惧或者害怕的表情,那双犹若野狼般凶狠的双目此时一片平静,但她看得出只要将这只野狼放出去,那么那双平静的眼中定然会掀起嗜血的残性。
“你叫袁贯?”柳无心的目光落在手中的琉璃盏上,看着琉璃盏中的透明液体在手指的摇晃中轻轻转动,淡淡出声道。
“是。”男子出声回道。
将琉璃盏的清酒一饮而尽,柳无心看向他,冷冷道:“对于每个人我都会给出两个选择,所以对你也一样,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回七星寨,将七星寨收服再归顺于我!”
本以为必死无疑的袁贯看向首座上少年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讶异,实话说,面前这个看似单薄的少年他真的看不懂,刚进来时,他甚至很难将面前这个神情冷漠闲散的瘦弱少年和那个残忍嗜血的月魔联系在一起。
短暂的思量后,袁贯便有了选择,“属下袁贯拜见月魔大人,属下定然不负月魔大人所托,必将统领七星寨归顺大人!”男子深深的垂下头,铿锵有力的说道。
柳无心满意的点了点头。
“月魔大人,此时万万不可……”见此,殿中有人急忙出声道。
那人的话都还未说完,便听到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公子的话难道你们没挺清楚?”
出言之人看了一眼站在最前方的黑衣男子,感觉到男子身上的那股肃杀之气,吞了吞口水,没敢再说话,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月魔近侍的可怕,每次剿杀山寨据点时,这位月魔近侍永远都是冲在第一位,而且死在他剑下的山贼数不胜数,他的手段虽然不似月魔大人那般残忍,但那如收割麦子般的杀人方式依旧让众人心颤。
“好了,大家都先散了,鬼手和张大山留下。”柳无心放下琉璃盏淡声吩咐道。
“月魔大人,这位使者怎么处理?”
“他是七星寨的人,当然交给袁贯。”扫了一眼趴倒在地上面色煞白的中年男子,柳无心出声道。
“是。”
在所有人离开之后,柳无心看向殿中的两人,指了指身旁的椅子,“座。”
两人依言坐下,看着她,等着她的吩咐。
“张大山,近几年利州的矿产收益怎么样?”
闻言,张大山急忙恭敬回道:“前些年利州矿产收益还不错,但近几年随着我们山贼和各路匪徒的增多,利州的矿产收益明显下降了许多,尤其是前两年朝廷开始彻底清剿利州时,因为利州的混乱,府台衙门根本就形同虚设,朝廷也不再遣送流放罪犯前来开采矿产,看朝廷的意思应该是想要将利州贼匪铲平再来管矿产的事,但朝廷屡次清剿都铩羽而归,最后没办法,只得守兵陈州,不让我们踏出利州一步,利州三面被大山环绕,除了陈州方向根本就出不去,所以如今我们即便是守着那么大几座矿山,却依旧赚不到什么钱,所以这些年来,我们的日子也过得憋屈的很。”
柳无心点了点头,守着金山却只能干看着过穷日子,这种日子确实够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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