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我哪儿敢啊?就事论事,绝对不是在指桑骂槐,借机内涵!”陆浮舟表衷心道。
今天晚上,他之所以会拉着这位大爷,来这种三教九流汇聚的地方,不是被逼得没办法了么?
说句不要脸的话,盛绛天跟他,是莫逆之交。
自己兄弟,自己再清楚不过。
盛绛天从小生活环境复杂,对危险感知力极强。他若是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监视,那就肯定是有人默默窥探他!
然而以盛绛天这么警惕的性子,都没办法抓住对方……
这就很诡异了。
可以说,不是正常人手段能做得到的!
这世上……
有些东西的存在,本就不正常。
陆家底蕴深厚,知道一些不为人所知的东西。
所以陆浮舟总觉着,盛绛天连日不得安眠,这事没那么简单!
“那个暴发户,一开始的时候,以为是他的错觉。因为每次画中女人的身影,都只略微清晰一点,并不明显。等过了一段时间,画里女人的眼睛,已经能直勾勾盯着他看,他才惊觉,那幅画确实不对劲!”
画里的女人,黑色瞳仁很大。
直勾勾盯着人,活灵活现。
就好像,是一个活人被囚禁在画里,睁大了眼,跟赏画的人四目相对……
“事情就发生在一年半前,他来神棍街遇见了一位有真本事的大佬。而且还是衣衫褴褛,胡子拉碴,特别不修边幅的大佬。一眼就看出,那暴发户活不长久。”
陆浮舟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就忍不住看了盛七爷一眼。
盛绛天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又被内涵了?
“然后呢?”盛绛天道。
陆浮舟有些不自然地讪笑一声。
按照常理,遇到大佬后,那暴发户肯定能化险为夷……
“然后,暴发户死了。”
盛绛天意味深长冷笑了一声:“呵……”可以确定,是在内涵他了。
陆浮舟忍不住打个寒颤。
顶着巨大威胁感道:“暴发户死在半年前。并非是那位玄门大佬没本事,而是暴发户自己不愿意活。保命需得用他家族三代人,所有财运气运来换,他宁可死。大佬帮他将半个月寿数,延长至一年,同时还请走了那幅古画,免得再祸害他家。”
陆浮舟唯一觉得可惜的是。
那幅神奇的古画,也不知被请去哪儿了。
此时这倒霉崽倒是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跟那幅古画亲密接触……
…
…
“小姑娘,看相么?五百一次,不准不要钱。”
有个穿青色道袍的老道士,冲着时如月谄媚一笑,热情道。
如月想了想。
默默从自己的小布包里,掏出木鱼,又摸出一条明黄的宽布条。
一屁股坐在老道士身旁的马路牙子上,将宽布条摆在跟前,抱着木鱼开始等。
老道士心里真他娘日了狗。
小兔崽子!竟然是来跟他抢生意的!
明黄的宽布条上,用殷红朱砂写着几个大字——
“驱魔辟邪,无一不精”。
回家打车费忘记给时二施主算进去了,小尼姑决定……
就地坐下来做生意。
万一要是成了,就把打车费,算在下一个倒霉崽的费用里。
老道士看如月的眼神,透着鄙夷。
就尼玛能吹!
还无一不精。
毛都没长全的小丫头,竟然也敢说这种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