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吕英见状,竟满脸认真,向着陈康说道:“陈县令想必是误会了,我怎会让云长杀你呢?陈县令你想走自行而去便可,但我知您乃是个聪明人,如何不知今日逃亡,只得一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陈县令有何可去?而陈县令若同我们去雒阳,将事情一五一十说明,那不是功罪相抵,得以活命?”
陈康听闻此言,也觉是理,便再三向吕英保证这一路不再有逃亡之念,兴逃亡之事。
吕英笑而点头。
关羽也不用再一人双马而行,三人行程便快了很多,太阳刚刚下落,三人已经来到了孟县的驿站。
“云长,随我看看前方何事?”吕英见驿站门前,一群人正围着一个十四五岁少年与一麻衣大汉指指点点,本着一个现代人孜孜不倦的吃瓜精神,带领三人上前查看。
“你这屠夫!偷我钱财,还想抵赖不成!”一个穿着官服的驿卒在人群中振振有词。
“王衙役,你是不是搞错了,俺没偷,这就是俺的荷包!”麻衣大汉脸色焦急,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家中老母病重,这是俺所有的钱财,俺还知道荷包里整整两贯钱!不信你们看看!”说着,麻衣大汉拿出一个破旧的荷包,打开一看,果然,整整两贯铜钱。
那个姓王的驿卒一看荷包里有如此多的铜钱,眼放精光,吞了口唾沫说继续说道:“你这厮屠夫!怎可能带如此多的钱随意行走?要不是你偷我钱包,早已查点完毕,安能知我荷包里有整整两贯?”
那麻衣大汉不知如何反驳,满脸通红,只得跪地求饶。
“大家不要相信!我和张哥从河内一路至此,我能为李哥作证!这确是李哥荷包”突然,那少年正气凌然,朗声说道。
谁道那驿卒哈哈一笑,并不直接应答,话锋一转说道:“小娃娃,看你穿着打扮,也算精致,你可是那屠夫家中晚辈?”
少年回曰:“不是。”
驿卒复而问道:“那听你口音不像是咱并州人,你从哪里前来?”
那少年更是丝毫不惧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颍川游侠,徐庶是也!今日由我在此,尔等均不可欺良霸善。”
王驿卒转脸对附近之人说:“大家看到,这个麻衣大汉分明是并州口音,而这个叫徐庶的小儿自称是颍川之人,两地百千里,两人年龄又相差许多,并非晚辈,怎可能一路同行?”
围观众人则开始窃窃私语,均以为衙役说的甚有道理。
徐庶则面色铁青,刷的一步拔出宝剑,上前一步说道:“我仗剑行天涯,路遇不平之事,自然拔剑相助,你竟然如此诡辩?”
那王驿卒见此,刷的一下,也拔出佩刀:“汝想公然袭官乎!我见你不尊礼法,不知黑白,想来家里双亲也是愚蠢之辈,亦或已经早逝而去,才能有你这乳臭未干之小贼,自以为狭义心肠,实则愚昧无知、不知薡蕫!”
徐庶自小父亲早亡,由家母徐家夫人何氏所养,而何氏常以忠勇教之,徐庶最是佩服。
现在王衙役侮辱已故亡父,有言家母愚昧,徐庶终究只是一个懵懂少年,还如何能忍?
“我和你拼了!”徐庶拔剑猛刺,瞬时就和这驿卒战在了一起,而围观众人见真的打了起来,竟无人劝解,争先恐后,大呼杀人,大呼救命,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