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城南命案

>     她抬眼，随即皱起眉：“你怎么在这？”

    她的反应早在韩行止的意料之内，他故意卖关子，瞅了瞅旁边看热闹的群众，悠悠地吐出两个字：“你猜。”

    “韩警官从国外交流回来，今年调到咱们局里工作。”炎彬闻到了空气中浓重的火药味，感受到李琼玖不怒而威的眼神，不由得出来打圆场。

    “新人？”李琼玖没好气地挑了挑眉，可韩行止并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他看了看地上的树叶，蹲下身往尸体下摸了摸，随即抽出手来直视李琼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死亡时间。”

    李琼玖撇了撇嘴，也不想继续执拗下去，“死亡时间是今天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

    韩行止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现在是晚上八点四十，如果凶手凌晨三点左右杀死死者，凭借春天的昼息，那个时候天还没亮，路上基本没有行人，无论是处理尸体还是抛尸都是绝佳的，可他为什么要相隔那么长时间来做这件事呢？

    “抛尸时间在下午六点到七点四十之间。”韩行止摘下手套，随意地交到炎彬手上，完全不顾炎彬一脸的蒙圈。

    这是把他当做服务员还是小弟了？

    李琼玖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韩行止，对他的判断半信半疑。

    韩行止预料到他们的怀疑，于是继续说道：“报案时间是在七点四十左右，尸体身下泥土与死者衣服都较为潮湿，今天五点半太阳落山，到六点钟左右时，地上泥土已经普遍湿潮，所以这个时间抛尸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如果抛尸时间提前，那应该尸体衣服潮湿，身下的泥土较为干硬。”

    “现在还不能判断抛尸人和凶手是不是同一个人，或许凶手有一个同伙。”李琼玖站起身，同样摘下手套扔给炎彬，接过两人手套的他，表情难以描述。

    “但能确定的是，这个抛尸人应该是这个公园的工作者或者是住在附近的人，也有可能是常常光临这里的游客，因为他对这里实在是太熟悉，才能知道在抛尸时间里如何躲避行人。不过——”韩行止话语一顿，往不远处望去。

    警戒线外人山人海，警察和公园的保安拼命地维持现场的秩序，想疏散群众却又久久做不到。攒动的人头在灯光下形成一股涌流，在黄色线外尽情放肆。

    “要怎么样在那么多人中排除嫌疑人呢？”

    李琼玖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但她丝毫不纠结，反而信心满满地说出一句让全场人都震惊恐惧的话。

    “这只不过是第一个死者，还有没露头的尸体。”

    “你怎么知道？”韩行止问。

    “你猜。”李琼玖微微一笑，收拾好工具，让同僚将尸体运回局里。

    振聋发聩的警笛在灯红酒绿中穿梭，阵阵微风吹过灯下疏影。幽静的小巷中有丝丝的响动，一只野狗追着一只黑猫窜过街角，在残亘的墙角边绕着圈，盖着垃圾的竹篓被不小心碰掉，在地上肆意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