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死人会杀人

能是编造的，那右手就一定是犯罪嫌疑人自己送过来的。查访了附近的居民，没有目击证人，案件一度陷入瓶颈。

    几天后，警察局收到一名流浪汉报案，声称自己发现一具碎尸。他描述自己在城郊一座早已废弃的工厂里拾荒，发现一大型黑色塑料袋，打开之后里面表层放着较为新鲜的块状肉。

    废弃工厂附近有一养猪杀猪场，流浪汉以为是那里的员工偷运出来藏匿在此，于是将其搬回住所准备食用。

    回到家中，他搬出表面最大的一块肉，与此同时，

    流浪汉惊吼一声，两腿一软摔倒在地。黑色塑料袋被碰倒，一个血淋淋的头颅滚到他的脚前，似在为刚才的恐吓而骄傲。

    阴风划过脊背，如女鬼的食指浸透梁骨。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不是一场上天的馈赠，也不是一场幸运的偶逢，而是一次命运的嘲弄。

    什么都是一对，唯有那手缺了一只。

    报警之后，警方迅速展开调查，死者身份确定为程瑾文。废弃工厂只有黑色塑料袋下残存血迹，并非第一案发地，此处荒芜，询问养猪杀猪场的人员也没有发现。

    废弃的工厂里停放着一台陈旧搅割机，门外有车辆轮胎轧痕，车是属于废旧工厂处停放的破三轮车。警方推断，凶手杀死程瑾文后准备毁尸灭迹，将尸体运到废弃工厂里，想借搅割机把尸体碎成肉酱，再浑水摸鱼把肉酱运到养猪场混成饲料。可能期间有什么动静惊扰了凶手，或许是流浪汉的突然到访，使凶手不得不放弃计划直接逃离。

    知道凶手的杀人手法，可却没有办法抓住凶手，证据线索都实在少的可怜。实在无从查起。这毫无头绪的案子，就这样成为了一件悬案，任凭死者家属如何折腾也于事无补。而那封存这起案件的薄薄黄色档案夹，就这样在警局的档案室里沉睡五年。

    真相或许能被有心人刻意掩盖，良心的痛责或许能被时间遗忘。死者身形销毁，灵魂驱散，世界再无痕迹，但冥冥之中他终将会被铭记。

    五年前死者的指纹遗留在五年后死者的脸上，是冤魂索命？还是这个死人真的能杀人？三名死者两个是程瑾文的亲人，为什么要杀他们？王兴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当年死的确定是程瑾文？”韩行止合上鉴定报告，脸色不大好看。他知道这样的疑问太多余，可是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核对过他和他父亲的DNA，不会有错。当年法医花了两天两夜才把这个尸体缝好，那切的是真碎。”晶晶撇了撇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神色突然变得凝重，眉头难得地皱起。

    “不过，当年的尸体丢了一部分。”

    “丢了什么？”韩行止和李琼玖异口同声地问。

    “右手。尸体的右手丢了，死者脸上的指纹正是这失踪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