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的很大,邻居们总会对林琪指指点点,甚至是同学都带着有色的眼镜,欺辱她,施以暴力。
人言可畏,她曾多少次选择结束自己这残命,好在有哥哥会保护她,驱赶那些欺负她的人,为她打架,鼓励她要勇敢的活下去,不能让恶人得逞。
爷爷身体不好,年岁已高,亲生父母都不相信的事实,别人又有何权利为她正名呢?只能甘愿选择隐忍,默默被人唾弃。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会放过他。”
他毁了她的一生,那她就毁他一世。
因为。
“他该死。”
李琼玖合上卷宗,她走到门前,目光穿透玻璃窗向走廊的尽头探索。
“你是怎么查到这个案子的?”一个尘封多年的不起眼案子就这样被搬出,李琼玖是该惊叹韩行止的预知能力,还是该担心这其中暗藏的杀机或是阴谋?
五年前的程瑾文谋杀案,五年前的林琪猥亵案,这只是巧合,还是真的有所关联?
五年。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似乎早就预料到李琼玖会这么问,韩行止忽略她充满猜忌的眼神,不慌不忙地整理散乱的卷宗。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程宇家吗?林琪的眼神不对,太过于敌视。我是陌生人,敌视我可以理解,但你呢?”韩行止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直面李琼玖,“林琪认识你,对你的态度都那样恶劣,说明她厌恶的是警察这个身份。”
韩行止还发现,当提到程瑾峰时,林琪眼角微动,嘴唇颤抖。这种因为愤怒而表现的微表情,无法掩饰她内心真正的情愫--刻骨铭心的怨恨。
对警察、对一个人产生这样极端情感,说明她童年中一定发生了什么殃及她安全感的事情,怨恨之感无法舒展,让她的排斥行为成为一种本能。而能与警察这个职业挂钩的,除了案子没有其他可能。
于是,韩行止着重抽调这些年的民事诉讼,原告锁定为女孩,被告锁定为成年男子,地点范围是城乡结合部,不久便有了结果。
“以你的能力,其实这些你都能推理出来,但你却被蒙蔽了,你知道为什么吗?”韩行止走近李琼玖,“因为信任和熟悉,让你不愿意把他们当做嫌疑人。”
无法辩驳的推理让李琼玖无话可说,如此想来,这段时间她的确触犯了推理的禁忌,出于私心和主观思想故意推翻本该是嫌疑人的人,例如林琪。
她低下头,也不知道该看哪里,像是个认错的孩子。
“当然,幸好有我发现的及时。”韩行止微微一笑,本该严肃的批斗教训大会,迅速变得欢脱起来。这突如其来的自恋,让坐在会议桌前的炎彬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天还不算晚,收拾一下我们再去一趟案发现场,看还能不能发现什么。”
说完,韩行止随手掏出一包纸巾连同手边的矿泉水一同递给李琼玖,李琼玖诧异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