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你小时候,我已经是大人了。”
宴菁舟鼓起腮帮子以示抗议,但孟庄选择无视。
宴菁舟把‘棕熊’拉过来出气。气消得差不多才问孟庄:“所以呢,这个真的不是要送给女朋友的?”
“不是。”孟庄回答的很肯定;宴菁舟只能相信了,她没有理由不相信,因为孟庄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骗她。
孟庄告诉宴菁舟:“大概是我告诉他“内饰布置的女孩子一点”。当时他还用‘怪异’的眼神看我了呢。”
宴菁舟忍俊不禁的笑了,跟孟庄调侃:“我的脑海里浮现胡渣大叔的白袜粉裙,他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想着你可能会喜欢,我真是太天真了。”
听见孟庄这么说,宴菁舟立刻就认怂了:“对不起了,我就是开个玩笑。绝对没有半点嘲笑的意思。还有,特别要听清楚:我很喜欢,喜欢的不得了。这绝对是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你这话不就等于嘲笑吗!”孟庄顿了一下,话锋突转:“其实也没什么,就事实而言,我真的有白袜粉裙。”
宴菁舟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变得失落:
“那些东西就扔了吧,留着不揪心吗。”
“注意审题,是我有白袜粉裙,而不是我携带的行礼中存在白袜粉裙。”孟庄顿了一下,顺便教育宴菁舟:“你就是因为这样粗心大意,所以学习成绩才不好。”
后面这一句被宴菁舟完全忽略,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孟庄有白袜粉裙这件事吸引,追问他:
“不是吧……不是,让我首先确定这是你的个人兴趣还是‘某些场合需要’?”
“勉强算是个人兴趣吧,大学时候有幸被班上女生封为‘闺蜜’,跟她们相处久了,似乎是自然而然的就有了。”
宴菁舟松了一口气,同时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朝着孟庄‘切’一声:
“不过真的看不出来,如果你不说,我绝对会认为你是那种跟‘大众闺蜜’扯不上半毛钱关系的男人。除非大众指的是更年期的妈妈们。”
她的位置勉强可以看见孟庄的侧脸。‘沧桑’,宴菁舟的脑子里只想到了这两个字:脸色微黄,胡渣有半厘米长,眼袋很重,指甲缝还残留了铅笔灰,整个人看起来削瘦孱弱,像是已经三十几岁四十岁的人。
孟庄无奈一笑,感慨说:“世事无常……就连我自己都觉得那是一场好梦。”
“梦醒时分,格外伤人。”孟庄的声音很低,只勉强够宴菁舟听见,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都听见了。
宴菁舟盯着他的侧脸,心里乱糟糟的,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出言安慰他。或者,是她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安慰他。
沉默了约两分钟,车子停了下来。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已经到了地方,郊区一座不怎么热闹的教堂。
古老的哥特式建筑,梦幻的花窗玻璃,没有神圣的感觉,更多的是让人觉得它‘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