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能够理解得人走在一起,经历生活中的那些鸡飞狗跳的事情。我不想说好或者坏,所以,作为朋友,我只能说:跟随你自己的意愿吧。”
方欣手里捧着话,觉得这朵花无比珍贵。
她想要问孟庄:“如果我解除了婚约,你会给我机会吗?”但她没有问,因为她现在还没有接触婚约,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就一定会接触婚约。而且,他知道的,就算问了,孟庄也只会说:“我没有喜欢的人,也不想喜欢上什么人。”这样的话。
“将来会怎么样的事情,就先不要想了吧。”方欣这么想,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应该把握住眼下。
然而眼下是什么呢?方欣也不知道,她只知道,且行且珍惜。
孟庄望着方欣,说了句:“你很美。”
方欣有些脸红,她希望孟庄能做点什么,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孟庄什么都没有做。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虽然是白天已经走过的路,虽然已经不知道是第几遍走这条路,但此时此刻,方欣却有着不一样的心情,她觉得,这一刻真是太幸福了。
方欣问孟庄:“你想听听吗?我的故事。”
“生平简介吗?”
“不。”方欣呼口气,无奈的说:“是我这桩奇葩的婚姻。朋友们都说很好,可我却始终觉得不那么好,所以,我想你给我一点建议,我觉得是你的话,或许会给我一些不一样的建议。”
孟庄犹豫了一下,说:“要做心理咨询吗?”
方欣轻轻‘嗯’一声,告诉孟庄:“我想咨询一些关于婚姻的事情。”
“请讲。”孟庄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心理医师,他已经准备好了不带任何感情的对方欣的人生给出评价。
方欣告诉孟庄:“我们是大学同学,大学四年其实没怎么接触过,甚至如果不是偶然的相遇,我都不会知道原来半生还有这样么一号人,毕竟,我这个人是很薄情的,毕业之后就参加过一次同学会,还是因为我刚刚就在那个地方上班。
跟他相遇大概是两年前,他来这座城市出差,有朋友告诉了我,我请他吃了个饭,闲聊中知道他也还单身,正在被家里催婚,他就开玩笑说火:要不咱两搭伙。当时我也正被家里催婚,实在是烦了,就顺口答应了。后来经历了许多波折,总算是走到了订婚这一步。
其实到此为止我都还是很满意的,甚至有种渐渐爱上这个男人的感觉,但是答应他的求婚之后,问题就暴露出来了,首先是他的父母嫌弃我这个乡下女孩,接着又是谁将就谁的问题有了争吵。
但是这些我都妥协了,我答应去他的城市,答应可以不再房产证上写我的名字,因为这些我都不在乎,钱我可以自己赚,我也可以去别的地方工作。
可是刚刚,他告诉我婚期定下来了,没有跟我商量,也没有跟我家里商量,我终于无法忍受。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了出来。”
孟庄认真的听着,说:“他是个很强势的男人,也有点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不能容忍的过错。”
方欣苦笑:“或许不是这样,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有感觉,他是个很敏感的人,是个很懂得照顾别人心情的人,只是不懂得照顾我而已。”
孟庄站在心理咨询师的位置,不带任何感情,所以他问:“为什么这么说?”
方欣告诉孟庄:“她知道天气冷要打电话给家里提醒他爸妈多穿一副,知道家里的衣服没有收打电话回去提醒,记得大学同学喜欢吃什么,记得小表妹喜欢什么样的衣服,但是,却不记得我不能吃太辣的东西,不记得我生理期的日子,不记得我跟他说的要见我爸妈的时间。”
“所以,过去的种种你都接受了?应该说表面上接受了,但是一直压在心里,这件事成了一根导索,把之前的事情都给刨出来了,突然就觉得不能忍受,是这样吗。”
方欣点头。孟庄说:“我只能说你一开始就选择了这么做,那么一开始就是你的错。容忍别人,是合理范围之内,一旦超越这个合理的范围,每一次的容忍都会在困着愤怒的铁链上砍一刀,等这根链子断了,愤怒暴走,就一切都不能挽回,任何一件小事,都不是单独存在的,任何一件小事,都是引发暴怒的根源。”
方欣说:“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这个道理我当然懂,只是,懂得,并不一定就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