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能看出来?”平安显然惊讶于这个答案。
“你站我后面做什么?”李小浮扭头瞥了他一眼,“当然了,八字只能看出来一半,你不是鼻子挺灵的,怎么,没闻到这府里有药味?”
经她这么一提醒,平安这才明白过来,“确实有药味,可你是怎么知道这药是给孩子吃的?”
李小浮将手背到身后,“一是姜深八字里兄弟的气运比他好,二是这座府宅的风水不好,引了六煞文曲水星入宅。虽然财散、破败,家主早亡,但会留有一个男丁。姜深命里无子,所以姜家这根独苗必然是姜茂的。”
“再加上刚才姜茂出门时,步履稳健不虚浮,整个人中气十足不像有病的样,那就只能是他儿子有问题。”
“为什么不是他夫人生病呢?”平安觉得她这么说未免太武断。
“夫人?”李小浮挑了下眉,“那也得他有啊…”
“没有夫人,他儿子哪儿来的?”平安越发迷惑。
可李小浮还没来得及答,大门再次打开,先前开门的老叟向她拱了拱手,沉声道:“还请二位道长随我进门,老夫人有请。”
姜府的宅子可谓宏伟壮观,从正门迈进去,第一进院子就比许多人家的整座宅子都大。
东西两排厢房也建的十分大气,不愧是曾经的城主府。
李小浮单手背在身后,跟这位有些佝偻的老叟,快步穿过二进门,来到了后院。
辅一过后院的月门,中药味便浓了起来。
老叟在一处灯火通明的主屋前侧了身,抬手做了个请,内间便有丫鬟打了帘子。
屋内灯光洒在门口的理石台面儿上,也照亮了外院的地面,光滑平整。
只是这屋门好像少了点儿什么,李小浮扫了两眼,终于明白过来。
没有门槛。
她微微一笑,轻轻撩起黑色道袍的前襟,抬脚踏了进去。
这屋子是姜家老夫人的卧房,丫鬟领着李小浮穿过屏风进了右侧的里间,将平安这位男丁留在了屏风外头。
好在屏风挡人不挡声,里面人说什么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老夫人圆脸偏胖,绛色的抹额衬得她发色更白。明明半卧在一张天价的螺钿嵌宝紫檀榻上,却是一脸愁容,郁郁寡欢。
“姑娘年纪不大,话倒是说的挺玄。”老太太眯起眼打量了一番,似乎对李小浮的年纪有点失望。
对付这种级别的客户,最有效的沟通方式就是:少说废话,直打七寸。
只见李小浮缓缓坐下,拿起果盘里的一只枣子扔在手中,淡淡道:“您这宅子落了文曲星,儿子虽然有才学,可惜只能活一个。而且…”李小浮忽然抬眼直视着榻上的老夫人,“文曲入宅主淫荡,媳妇跟人跑了吧?”
那双苍老浑浊的眸子猛地放大,姜老夫人微躬的后背也直了起来,但她眼珠一转,很好地压下了心头的震惊,挤出一丝冷笑来,“不知姑娘看出来我姜家的事,作何打算。”
李小浮将枣子放回盘里,认真道:“占卦十两,批命八十。”
两旁的丫鬟听到这一句都忍不住咬了舌头,这也太贵了!
霍城如今被水患闹的经济水平一夜回到五十年前,十两银子在穆城只是长乐馆的一顿酒钱,在这里可是姜典史三个月的俸禄。
李小浮站起来,冲姜老夫人礼貌一笑,“小公子的病,是病又不是病。我在霍城只住三天,老夫人若是想让孙儿早日康健,可以到云来客栈二楼找我。”
李小浮说完便走,穿过屏风时,果然等到了姜老夫人的挽留,“姑娘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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