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然扫视一眼四周。
“二公子气量狭小,如今位子不稳定会重用你们,但你们也不可太过露出锋芒,不然日后定有祸害。”
谢然长叹一声,此番虽然避免了东南大乱,但段二公子这性子实在是让人难安。
老帅段缺头七都还未过,这位公子已经开始实施报复,当初段缺假死,未曾上门之人,被其挨着收拾,轻则破财免灾,重则取人性命,睚呲必报,比之当初张涛更甚。
秦毅叹息一声拱了拱手。
“兄长便不用为我等操心了,我等自会护好自己,兄长自己保证才是。”
在谢然未到之前,秦毅其实是不喜欢段二公子的,要不是有谢然,他是绝对不会临阵反水。
两人所处的位置不同,看待事物的眼光也就不一样。
谢然看的是全局,希望东南安稳,而秦毅则是想的兄弟们有更好前程。
不过如今事已经成了定局,说的再多也是无用。
“罢了,不多说了,诸位日后若没有去处,可来青羊山,贫道去也。”
谢然对着众人拱了拱手翻身上马。
“谢兄保重。”
“谢大人保重。”
……
众人等到谢然离开,直到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后,这才相互告辞。
回到城内,朱元章和徐达等人找了一处酒肆,叫了一桌子菜,众人闲聊着等菜上齐之后,徐达先行起身,端起酒杯。
“恭喜大哥,大哥改名之后果然乘风而起,日后见了那老道士,该要好好感谢一番才是。”
朱元章笑着点头一饮而尽。
“其实主要还是托了谢大人,要不是谢大人抬举,大帅又怎会认识我等这些小人物,我等即便有满腔本事,也难以施展。”
剩余几人也同样举起酒杯,敬了朱元章一杯,傅友德点了点头道:
“大哥说的是气运之说,飘渺无踪,我等也只是一介凡人,还是该当自己努力才是。”
朱元章点了点头道:
“友德说的不错,俺改名倒也不是因为那老道人说的什么气运之道,只是觉得这名字甚好,俺一听便极为喜欢,如相信这气运之说,那还努力做甚?往家里一躺,等待着大运降身便是,其他人信不信俺管不着,咱们兄弟可万万不能信。”
几人点了点头,同时起身。
“大哥说的不错,管这什么鸟气运,咱们一身本事,只靠自己,也能闯出一番天地。”
众人豪气干云,哈哈大笑,引得酒肆其他客人看了过来,待看到是一群威武汉子,也忍不住赞了一声。
众人吃饱喝足,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往着刚刚赏赐下来的宅子而去。
“我看咱们节帅对自己人还是挺大方的,不但让大哥做了一军镇将,还赐了一所好大的宅子。”
朱元章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便在此时,只见前方刺史府外,一个文士抱着袖子,站在府外跺着脚。
朱元章一看便认出了是谁,推开扶着自己的徐达和傅友德,微微整理了衣服,上前两步,抱拳道:
“李先生。”
李善长听得有人喊,转头一看,却是一起来业城的朱将军,回了一礼。
“朱将军,好巧,不知要往何处。”
李善长虽然知道这些时日,业城经历过一番大变,但因为级别不够,并不清楚其中内情。
而此地所住之人俱是达官显贵,李善长还以为朱元章是要去办事儿。
朱元章抱拳一笑,并没有炫耀自家住在此处,而是问道:
“我等随意走走,先生这是?”
李善长看了一眼刺史府,微微一叹,摇了摇头道:
“我也随意走走,并无他事。”
这番话却骗不过朱元章,朱元章眼色闪了一闪,从来时的路上经过了解,朱元章已经知道这位李先生能力很强,但功利心也不弱。
如今站在这刺史府门外,想必是要找关系,却吃了闭门羹。
朱元章没有拆穿,笑道:
“既然先生也无事,不如去府上吃杯水酒如何?”
李善长闻言微微有些犹豫,看了一眼刺史府后,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来到段誉赐给朱元章的宅子,看着这不输于刺史府的朱红大门,李善长惊讶的拜上合不拢嘴。
徐达这人有勇有谋,心思也细,已经看出了朱元章对这位李先生有招揽之心,而徐达也认为李善长能力不弱,的确是个人才,此时恰到好处的插上一句。
“我们兄弟立了些功劳,大哥如今做了一军镇将,事物极是繁多,咱们都是些糙汉子,确实帮不上大哥,不如李先生便留在业城吧。”
李善长闻言更是惊讶,初次见面之时,这朱元章不过一小小都尉,手下所领兵马不过百人,这才几日,竟然已经成为了一军镇将。
一军至少六营,三千人,不过通常都会多一些,大多时候都是有四千人至五千人,论起权利比一州刺史还要重一些。
听得徐达出言,朱元章也忍不住暗中赞了这个兄弟一声,出言道:
“徐达所言甚是,俺们都是一些粗人,如今面对军中之事,当真是一团乱麻,先生有大才,不知可能帮帮元章?”
听得朱元章也出声,李善长只是微微犹豫,便点头答应道:
“老将军看中,下官自然不会不识时务,待下官回去禀报了兄长,便来投靠将军。”
朱元章听得李善长答应下来,哈哈一笑,极为高兴道:
“好,俺能得先生,好比昭烈帝得武候,今日还要再饮三大碗,先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