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武的家也是一个小院,不过他的这个小院却很破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破。小院在老夫妻手里已经过去好多年了,老夫妻没有儿女,所以他们对住房也没有维修过。文武来到后,他们也有过维修的想法,可是他们已经老了,再也干不动了。小院的大门楼早就塌了,现在只有一个用破木板挡着的门洞;院墙土坯很多地方也塌了,有的地方都快成平地了;院中只有一个北上房,北上房前墙的土坯已经破烂,前墙上到处都是坑坑哇哇的洞,有的洞都透亮了,从外面就能看到屋里面的情况;木门已经变了形,门上的油漆早已经找不到底色,现在是连油带脏的一种黑;窗户还好,外面是木格里面是纸,只是纸有些黑;墙角的土坯也已经没有了角;更糟糕的是屋顶很多地方都在漏水,虽然一年之中下不了几场雨,但是,每次下雨只要稍微有一点存水都会从上面漏下来;院子西边的小厨房是真的小,做饭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西南角的茅厕更简单,只是用篱笆围起的一个坑。
虽然外面很破,然而屋里却很暖。
屋里的灯光从墙上的洞透射出来,好像星星散发出的光芒。
屋里一张老旧的、褪了色的八仙桌和两把同样旧的太师椅站在屋子正中;东边的一张大土炕站了屋子三分之一;两只叠放在一起的老旧木箱放在屋子西墙边。屋子收拾的很干净。
钱文武和金枝正在屋里说着悄悄话。
“好了,我们说会话。”金枝挣脱钱文武的怀抱,坐到炕沿。
“嗯。”钱文武笑着也坐到炕沿。
“说好了,你可不能出去。”
“我向你保证,不出去。不过…”
“不过什么?”
“我得挣钱呀,要不然,我怎么收拾屋子?怎么娶你呀?”
“那也不行!怎么就不能娶我了?我嫌弃过你吗?”
“你从来没有嫌弃过我,我知道。可是要让你一嫁过来就住破屋子,那怎么行?”
“我们以后有了钱再收拾屋子也一样。”
“唉,让你住破屋子,我…别人会笑话我的。还有……”
“还有什么,你快说呀,没见过你吞吞吐吐的。”
“我怕,我怕别人笑话你爸。”
“别人笑话我爸?”
“是呀。”
“别人怎么会笑话我爸呢?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把女儿嫁给我这样一个穷的叮当响的人,你爸的脸上也无光呀。虽然你爸腿受了伤干不得重活儿了,可是你爸也是很要强、很要面子的人呀。我不能让你爸脸上无光,被别人笑话。”
“嗯,我爸是很要强。可是我爸已经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呀?”
“叔同意我们在一起,但是不一定就同意我们就这样结婚吧?”
“那,还能怎样?”
“我…就是叔同意了,我也绝对不能这样就把你娶过来。”
“那…你不想娶我?”金枝说着抬手就往钱文武的肩膀上打了一巴掌。
“哎哟”,钱文武一咧嘴,“不是啦。我想娶你,就是不想这样简简单单、随随便便地就把你娶过来,那样对你也不尊重呀。”
“是吗?我可不这样认为。”
“哎,枝,你听我说。”
“你说。”
“我想多挣点钱,等有了钱,我们把房子一修,再把你娶过来,让你住新屋子。你说好不好?”
“不好。你说多挣钱,怎么多挣钱?又想出去吗?”
“唉,如果不出去,上哪儿去挣钱呀,光靠用粮食换钱也换不了多少,况且还要看天、看年景呀。”
“你,你还是想出去,我就是不同意。”金枝说着把脸扭到了一边,委屈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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