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律师插手这个案子,郭父怕翁律师会使什么卑鄙的手段帮杨舒敏脱罪,所以他来侦探社找我,要我帮他留意这个案子的动静,可我没有出卖事务所,没有出卖翁律师,我没有告诉郭父关于这个案子的资料,我更没有把手机掉包!”文筝强忍着喉咙间的哽咽,盯着翁杭之的眼睛没有退缩,因为她心里还是有一丝希望的。
她希望翁杭之能相信她……尽管她也知道,此时此刻,就算是亲人站在面前只怕是也难以置信了。
梁雪瑞讥笑着说:“呵呵,大家都听到了,文筝亲口承认她跟郭丽雅的父亲有生意来往,也就是两者间存在利益关系。你说你没被收买,谁信啊?除了你,这里谁还有动机去将证物掉包?文筝,做了就要承认,别以为狡辩就能糊弄过去,也不看看在座的都是些什么人,轮得到你耍小聪明吗?也别以为是老板把你招进来的,你就可以享受特权,这种事儿,不管谁做了,最后的下场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交给警方处置,然后,从这里辞职!”
梁雪瑞是在落井下石,话里藏针,还在暗示翁杭之别徇私,她知道文筝是因为翁杭之的关系被招进来的,所以故意这么说,就是要在翁杭之的心里再浇上一捅油,让他那股火烧得更旺!
文筝百口莫辩,用专业术语来说就是,所有的证据都对她不利,她要怎么去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程烨也是气晕了头,说话顾不上客气了。
“文筝,想不到你居然是这种人!老板待你不薄啊,给你最多的加班费和奖金,给你最大的信任,可你,太让人失望了!你进事务所工作到底是什么居心?”程烨怒视着文筝,他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但谁让文筝跟郭父有交集呢。
“居心?这还用说吗……当然是为了完成郭丽雅父亲的委托,所以才进了事务所上班,将证物掉包,就能把杨舒敏往死里整,可不正是郭家人的意图吗?家贼难防啊……”梁雪瑞这话说得太狠了。
“我没有做!你别含血喷人!”文筝真想掐这女人脖子,分明是在故意整她。
大家七嘴八舌地指责文筝,而她也不甘心被冤枉,不得不面对这些人,可她一张嘴哪里敌得过几张嘴呢?
会议室里很吵,一直没说话的翁杭之终于是忍无可忍……
“够了,都住嘴!”
砰——!他猛地拍案而起,这巨大的闷响声让所有人都心头一阵!要不是桌子够坚硬,只怕是受不住这一拍。
“你们吵够了没有?”翁杭之低沉的声音包裹着浓浓的怒火,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却是冷到了极点,令人不敢逼视。
安静了,全都望着翁杭之,毕竟他是老板,也是这件事的直接关系人,他最有发言权。
他会怎么做?他会信她么?
文筝的手心在冒汗,脸色不知不觉已经苍白如纸,呼吸有些发紧……此刻,她才发觉,原来自己是如此渴望被他信任,如果他可以相信她,她会万分感激和庆幸。
翁杭之缓缓站了起来,伟岸的身躯笔直,他变得出奇的冷静,环顾在座的每个人,最后将视线停留在文筝身上,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有种深深的距离感……
“你已经不适合在这里上班了,一会儿出去叫miss吴把这几天的工资结算给你。从现在开始,不再是朗坤律师事务所的员工。”他说得很淡很轻,平静的语气很像是在闲话家常。可任谁都能想象出他此刻那种被人出卖和背叛的感受有多么寒心。
这字字句句如刀如霜,降落在文筝的心上,像惊雷,仿佛能将人的耳膜都震碎!
文筝面如死灰地看着翁杭之,他说的是真的吗?他将她开除了?他不相信她……他也以为是她干的?
文筝一瞬间就僵硬了,脚步都动不了,胸口泛堵。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她最在乎的就是他的信任,而他却粉碎了她的希冀,这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只觉得自己好像灵魂都被卷入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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