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笑着,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
如果这时候再告诉他,程焕已经被她委婉的下了逐客令,今日便会离开燕府,回他自己家中去,燕重镜大概会更加高兴的吧。
燕绾仔细想了想,决定还是暂时不要告诉他这件事了。
像燕重镜这样的小少年,心中是藏不住事情的。
他不喜欢程焕,平日里就会对程焕敬而远之,能不靠近就绝对不会靠近的。。
这样一来,只要燕绾不主动提起,等燕老爷回来发现程焕早就离开燕府的时候,他恐怕要到那时才能反映过来的。
燕绾现在是不害怕燕老爷的怒火了,而燕重镜嘴上总是说着抱怨的话,实际心里对燕老爷还是抱有很大的期望,正是因为期望过高,他才会抱怨不断,所以过段时间燕老爷会有的怒火,还是都冲着她来,就不要将燕重镜也牵扯进来了。
只要他不知道,燕老爷那边也没什么好说的。
“趁着爹爹不在家,没人会跟着你后面唠唠叨叨,你这几日跟着先生好好读几天书,”燕绾想着留在碎叶城的大哥燕重钧,“这会儿已经是年底,除夕之前,大哥和爹娘他们肯定是能赶回来的。到那时要忙的事情就多了,你也得不了清净,所以趁着这几天,再看看书……”
追着别人后面,催促对方读书,这是燕绾从前想都不会想的事情。
她自己读书,向来是有兴趣就读上几日,没兴趣就放到一旁。
也没有人会对她有太多的要求,从来都是随她自己的心意来的。
可惜燕重镜没办法和她一样。
小少年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散开,就凝固成奇怪的模样。
他叹了口气,略带哀怨的看向燕绾:“我才高兴了那么一小会儿,姐姐你又开始说这些让人不开心的话了。”
他也只是小声的抱怨了两句,就乖乖回到自己院子去了。
即便没有燕绾的嘱咐,燕重镜自己也会那样做的。
他也知道自己来年就要去京城的国子监,那里读书的学子都是人中龙凤,要么才识过人,要么家世过人,而他两样皆是平平,除了比旁人多付出几分努力外,似乎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地方了。
另一边的玉浓替白果包扎好了伤口,正准备离开时,却被人拽住了衣袖。
她回过头,就瞧见白果刚包扎好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点在白果的额头,“你这小丫头是怎么回事呀!”
“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了,我又不会不理你,你偏要拽我衣袖做什么,伤口又裂开了吧!你难道不会痛的么?”
半是骂骂咧咧的打开旁边的柜子,又从里头拿出了伤药,冲白果说:“光看着我做什么,还不快些把手伸出来,我再给你重新包扎下伤口,真是的,怎么能这么不当心……”
先前姑娘还打算把这丫头给调到她们院子里去。
这么粗心大意,连自己受了伤,也不知道多注意几分,哪里能照顾得好姑娘呢!
白果被她这一连串的话给说懵了,都忘了自己原本想要说的话,只知道傻愣愣的伸出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