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魏刚真不想去,但是转念一想,这李宁既然请了自己,那就是给自己面子,若是不去,便有看不起对方的意思。他可不想这个时候就得罪人。好歹现下都在李家这个圈子里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而且现下也就是个百户的出身,和人家比差了不知到哪里去了。
不过就是参加了酒宴,魏刚也是很小心。不是对这些军士,而是对这战况。
这一切发生的和去年没有什么两样。去年大军还深入到草原里边,今年的做法则是让人有些不舒服,刚出边墙不远不说,竟然是直接杀良冒功。
他总觉的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现下却偏偏四处无事。他找了一些借口在酒宴上蒙混了过去,等到散席后,他马上回到自己的营地里,让狼牙队员们做好了戒备。还是感觉,这种感觉没有什么依据,但是凭着这种感觉,他曾数次度过生死关口。
正是因为有这种感觉,魏刚责令所有狼牙队员,夜间睡觉时都不卸甲,反正就是这一晚上,明日就会进到边墙里边,那时候再好好休息不迟。
夜晚,魏刚睡不着觉,仰望苍穹,不禁陷入沉思。躺在他旁边的郑奎明显的觉察到了魏刚的状态,想到了入夜前的那些布置,便略带疑惑的问到:“大人,许是你太过小心了吧。这里离着边墙这样近,鞑子他们便是想偷袭,也是要看看地方的。若是像去年那次那样,我倒是觉着还有可能。可是现下,不太可能吧。”
“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奎子,为将者要未虑胜,先虑败。你都这样想了,鞑子里边或许就有比咱们聪明的人,他可能就会利用这个间隙,利用我们的这种心理进行偷袭。去年咱们回来后,鞑子插汉部不也是纠集了许多人马来犯边吗。当时,李大帅那是没有让人出去跟对方打,要是打一下的话,我估计得输。你看看今日李家家丁们的表现,这就是输的征兆。奎子,记住了,一支靠杀良冒功的部队,是大不了硬仗的。他们和土匪没有什么区别。咱们的队伍,可不能跟着他们乱来。”
“这个大人放心,其实下边的弟兄们也是对此颇有微词,只是碍于大人,便不要意思说出来。”
“嗯,不说出来正好,许多事情,我教给你们的,和现下这辽镇里边流行的,是不一样的。凡事先不要着急表态,先看看再说。今日你们要是发牢骚,估计就会有麻烦了。好了,睡吧,下半夜可是该着咱们连站岗了。”
凌晨四点钟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此时魏刚已经和郑奎在他们自己的营地边上站了半夜的岗了。尽管大半夜没有什么事情,但是魏刚心里边的那种感觉却是还在。越是到了这个关口,魏刚便越小心。
又过了半个小时,眼瞅着再过半个小时,天就快亮了,郑奎登时觉得浑身为止一松。半个小时,过去之后,营地里的人大概就要纷纷起来了。那时候便是鞑子们来了,那也不怕了。
可就在他琢磨着当儿,忽的听到魏刚大喊到:“快去叫醒弟兄们,有大股骑兵靠近咱们了!”
郑奎这个时候才看到自家大人的那跟来的奴仆呼哧正贴在地面上听着什么。
“呼哧,离着咱们能有多远,大约有多少匹马?”
“老爷,对方离咱们能有七八里地吧,马匹的数量吗,三四千匹,只多不少。老爷,咱们还是赶紧准备吧,他们是从北边过来的。”呼哧仍旧保持着脑袋贴地的姿势。
“七八里地,马要是跑起来,很快就会过来的。赶紧的,做好战斗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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