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止一条,有千千万万条……喻意则是通往成功的道路无数条,关键看行路之人,如何去奋力前行了。这话还告诫人们,不要把思维囿于一己,不要去钻死胡同、钻牛角尖,要把眼界放开放阔,摆在你面前的道路,并不只有那么一条两条……比如很多人老想着自己要干嘛干嘛,自己只有干嘛干嘛才能干出一番嘛来……实际上,可干的嘛多着嘛,那些嘛同样地都可干出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嘛来嘛……总之说起来,这话跟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真是被你气死了!”听得莫小飞一大通扯,萧青兰脑袋直发晕,眼珠子直翻白,她很清楚自己在口舌上,无论如何都是说不过自家那小子的,索性也懒的讲了,直接绷起手指,干干脆脆地给了他一个爆栗,佯怒道,“叫你扯,叫你扯,以后做个没出息的死农民,讨不到堂客,打一世单身,别来怨你老娘我!”
“哎哟,老妈你谋杀亲生儿子啊!”莫小飞抢天一呼,揉着额头,呲牙咧嘴,一副很受伤很受伤、楚楚可怜的模样,事实上老妈那一记爆栗还真是下了狠手,恨铁不成钢呗!
“听到没有,做农民是你自己的选择,以后讨不到堂客,打一世单身,别来怨你老娘我!”萧青兰瞪着眼睛,绷指蓄力,作势又要开打。
“听到了,听到了。”莫小飞吓得脖子一缩,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看到萧青兰只是吓嘘自己,龟缩进壳里的脖子立马伸得老长,昂然扬首,笑哈哈地自吹自擂道,“老妈,其实你这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啦,看看你儿子,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一表人才,貌压宋玉,文赛唐寅,武胜关公……讨个堂客,哼,多容易一个事儿吗!”说完还鼻孔朝天一扬,一副煞有介事的小样儿。
看着自家那恬不知羞耻、马不知脸长的儿子,萧青兰直接扬起了手中的扁担。莫小飞一看情形要糟,吓得夺路欲逃。萧青兰再也忍不住地‘扑哧’一声,扁担往他手中一扔,笑斥道,“拿着,挑猪屎粪去……呵呵,你是貌压宋玉,不过,它们貌压你!”说完还指了指簸箕里那一砣砣黑乎乎的东西。
“老妈,不带你这么打击人的吧。”臭屁哄哄的莫小飞听了老妈的话,顺着她的手指,低头瞅着簸箕里丑陋不堪的猪便便,一下就蔫了。萧青兰见他这怂样,得意地直大笑三声,然后不再鸟那发愣的小子,径自扭身往屋里而去。
院前莫小飞家的四只灵性十足的大白鹅正趴着悠闲地晒着日光浴,它们貌似听懂了母子俩的对话,顿时一个个仰着个脖子,瞪着个骨碌碌的小眼珠子,滴溜溜地看着莫小飞,‘咯嘎咯嘎’地叫嚷起来,叫声中那浓浓的鄙视,半点都没加以掩饰。
“靠,反了天了,连你们几只笨鹅也来嘲笑我的来了!看我不灭了你们!”莫小飞扬起手中的扁担,朝着叫得正欢的四只大白鹅就撵去,那来势汹汹的架势,饿狼扑羊似的。
“咯嘎嘎,咯嘎嘎……”看到那小子恼羞成怒,大白鹅们好鹅不吃眼前亏,扑棱着笨笨的翅膀,飞奔而逃,一只只‘扑通扑通’地跳进了离莫小飞家屋堂前不远的一个大池子里。
四只大白鹅划动着掌蹼,红掌拨开碧碧青波,荡起水面阵阵涟漪,几下便游到池子中间,尔后掉转过头,继续朝着莫小飞‘咯嘎咯嘎’地叫嚷着,挑衅的味道浓得很,仿佛在说,“来啊,来啊,厚脸皮又自恋的家伙,有本事你来啊,来灭我们啊……”
“这些笨鹅可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哼,要不是老妈给我安排了任务,我还非下水来收拾你们一番不可。”莫小飞横握着扁担,愤愤地瞪着池子中的大白鹅们。莫小飞也只是嘴上嚷嚷、发泄发泄而已,他的水性虽然在大兴村里数一数二,可跟水中精灵般存在的鹅去比,那是极其不自量力的行为。况且这四只大鹅是家里的警卫不说,它们还是老妈的宝贝疙瘩,一天每只能下一个大鹅蛋呢,那洁白光溜、营养丰富的鹅蛋,一个顶两个鸡蛋,莫小飞要是收拾了它们的话,就等着老妈萧青兰来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