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轰……
黄雀王像是被一发大口径气爆炮被打中,铠甲上泛起一阵蓝光。
哇……
虽然钢片没有打穿黄雀王的铠甲,但他却张嘴喷出一大口血。显然是震动了他刚受的内伤。
罗星演再捡起一块钢片,嘿嘿笑着。
“我虽然不是见习星士,肉身不能施展星术,可我的力量,却足以让我丢东西就跟开炮一样,我就看看,你还能挨多少炮?”
说着他打量着脚下:“嗯,没多少钢铁了,那用石头也好。说起来,你们这些猎人复古的口味还真重,居然奢侈到用石头来建议事大厅。”
黄雀王不顾自己有内伤,咆哮起来:“我可是第一猎人,风语高原的主人!怎么可能被石头给砸死!你有种就跟我做生死单挑,让旁边那个小丫头随时准备插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他这咆哮不像是愤怒,更像是恐慌。
罗星演嗤笑道:“我是不是男人,还用不着你来评判。至于我身边的人,你还没资格要她出手。”
黄雀王没听懂这话,怒吼一声,伸脚在身后断壁上一蹬,断壁轰然倒塌,而他那黝黑的钢铁身影有如脱弦之箭,直射罗星演。在他身前,蓝光不断绽现,一根巨大刺矛赫然成型,眼见就要将罗星演一捅而穿。
在瓦砾场的另一侧,尘烟散开,银星正微微皱着眉头,扫视着四周。刚才黄雀王的“陷阱术”一点也没对她造成伤害,她仅仅只是身形一闪,像是能瞬间移动一般地就将自己移出了陷阱范围,原本她可以趁这机会对黄雀王出手的,但不知为什么,她的注意力却没放在黄雀王身上。
受创之下的黄雀王刚刚发起凶猛的反击,银星眼中骤然并现银光,但她还是没有看向黄雀王,而是看住了大概三四十米外,一根孤零零立在瓦砾堆的大厅梁柱。那根梁柱在瓦砾上的阴影正在微微浮动,仿佛只是阳光被尘雾扭曲。
黄雀王巨大刺矛的矛尖即将触及罗星演的胸口,罗星演没有退也没有闪,而是双手猛然朝前一握。
哗啦……
刺矛在罗星演一握之下,凌厉的冲势顿至,矛尖离罗星演的胸口不过两三公分,但巨大的力量仍然推得罗星演后退一步。
黄雀王吼叫着,蓝光再度在刺矛上转动,似乎是想将刺矛的长度再伸展一截,将罗星演的胸口一捅而穿。可蓝光涌动翻腾,却在罗星演握住刺矛的手掌外止步,似乎那里有一层屏障,始终无法再前进一步。
“你以为你是星士吗?可以无视我的星力继续让星术起效?”
罗星演讥讽道。
见习星士以上虽然都能肉身施展星术,但毕竟有所不同。和星士相比,见习星士肉身施展星术,无法排除他人的星力干扰。直白说,如果一件东西被其他人接触到,要将它变形的话,星力必须强过接触者才行。
所以罗星演才会直接冒险来握住矛尖,而不是继续闪避,那样的话他永远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
嘎吱嘎吱的金属扭曲声响起,罗星演手中握着的锋锐矛尖被他硬生生地掰弯,最终成了钩子。刺矛另一头的黄雀王奋力前推,可刺矛却似乎被钢铁厚墙给挡住,再也前进不了半分。
正在这相持之中,一道微微冷风拂过瓦砾场,罗星演头皮一紧,打了个哆嗦,然后他猛然感觉到自己双手握住的刺矛似乎变得炽热无比,仿佛在烈火上灼烧得通体铁红一般。被灼伤的剧烈疼痛猛然灌入大脑,他下意识地就要放开双手。
万幸的是,对于疼痛,罗星演的耐受程度已经远超常人,从察觉到异状,再到身体做出决定,这一段神经反射弧,他比常人要长得太多。这让他的自主意识有了插入的空隙。
“这虽然很像是物质星术,但似乎不是一个三阶见习能达到的程度……”
他的思索很快得到了结果,之前那股微微冷风有古怪!
看来是自己预料之中的情况出现了……
罗星演刚刚驱散放开刺矛的念头,身边的银星就低喝出声:“握紧!”
接着她双目银光大作,身影骤然消失,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她就出现在之前盯住的那根屋梁边,手中闪射出炽亮的银白光芒。
啊!——
凄厉的女声响起,原本应该无人的空气中,一片血光绽放,接着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从那屋梁的影子里脱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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