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白圭奇迹般的活了过来,人到中年的落魄秀才张文明终于放弃了科举,决定要好好培养幼年便有神童之称的张白圭将来光宗耀祖。
于是忍着同窗们的讥笑与嘲讽,放下秀才身段下海去谋生,原因很简单,受生活所迫。
再此之前张文明宁可饿死,也绝不会拉下脸面从事这等营生。
只因,世人皆以劳心者为贵,劳力者为贱,而走街串巷摆摊为人撰书写字的营生虽算不上体力劳动,但终归属于有辱于斯文,是为士林所不齿。
是日,张文明便在城隍庙前支了一个摊位,上面写着代人写书,撰写对联、铭文等等。
张相公毕竟是堂堂秀才出身,一手瘦金体字写得挺瘦秀润,无论识字与否均能看得出他的字要比那些混口饭吃的写字先生漂亮许多。
再加上张秀才虽未中举,但多年以来也算是饱读诗书,引古证今总能为来人写得出个所以然,一天忙活下来,总能挣个百十来文。
这些天这对爷俩的日子总算过得叫日子,有鸡有鸭,有鱼有肉,与之前吃了上顿没下顿相比,算得上是过上达官贵人的日子了。
但是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好事不可能让一个人占全了。这才月许功夫,张秀才便把周边买卖抢了个空,遭同行妒忌。
张白圭静静的倚在窗边,看着窗外小桥流水人家,光秃秃的青石板街面上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或劳作着,或说笑着,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但却没有给张白圭半分的熟悉感,仿佛他自始至终都不曾属于这里一般。
“看来我始终得叫回张成啊”。张白圭内心默念道。
正在张白圭惆怅无比的时候,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阵叽叽喳喳的嘈杂声,好似再说张秀才被人打了。
张白圭一听,这荆州府的张秀才不就是他爹吗?
这时,只见一人急急忙忙跑进张白圭的家中喊道:“不好了白圭,你爹被人打了”。
来人叫王建自幼便与张白圭相识,不爱读书却喜刀弄枪,以打猎屠猪贩狗为生,生得高大威猛却有沙场宿将般杀气。此人与前世自己的秘书名字相仿,又让白圭暗暗称奇。
张白圭听完急急忙忙跟随王建跑了出去,连门都忘关。到了城隍庙,张白圭远远的就看到一大群人围着。
国人自古就有看热闹的习惯,每逢婚嫁丧喜,打架斗殴,露台行刑都会兴致勃勃做吃瓜群众,就好像鲁迅先生说的:“中国人给俄国人做侦探,被日本人抓住了要杀头,围观拍手叫好的却是一群麻木的中国人”。
张白圭幼小的身躯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只见场中有一威风凛凛的黑面大汉正挥动着碗口大的铁拳,对着一名衣衫褴褛瘦弱的中年书生砸去。
那书生的摊位也被这黑面大汉砸的满地都是。这地上书生不是张文明又是谁呢?
看着父亲被打的头破血流,张白圭顿时火冒三丈,只见张白圭大喊:“住手”,便随手捡起一根木棒照着那黑面大汉头部迎面打去,那黑面恶霸目呲欲裂。
恶狠狠地指着张白圭骂道:“又来一不怕死的小崽子”。
正当那恶霸准备攻击张白圭时,只见王建从人群中一跃而起,拎起手中的扁担一棍打中那黑面恶霸后脑勺,以至那恶霸惨叫一声便当场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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