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的血雨腥风之中,作为一个工具,搅到政治风云碾压没有丝毫情感的朝堂之中。
那是一种什么样冰冷的经历,像是游水的人,身体处在冰冷的海水之中,四周都是要将人挤压的失去人性的冰冷海水。怡儿就是这么长大的,长大以后,她被弄到军队,从此血色生涯,年少的经历铸就了她冰冷锋锐的外表,战争的血色铸就了她刚毅果敢的性格。但是,血色生涯夺走了所有本该属于青春女子的幸福和安乐。她的手能握紧武器,却没有拿过绣花的针。她可以在战场上毫不犹豫的砍下敌人的头颅,可是却没有办法在厨房里做出一顿温饱的饭菜...
命运依然不公,生死徘徊之中,她静静的走过了那些本该蹦蹦跳跳,说说闹闹,甚至可以毫不顾忌在地上打滚的童年。走过了本该依偎在母亲怀里,安静绣花,然后母亲交给她一些技巧和诉说一些心话的少年。走过了本该被男孩子追,甚至采下路边花朵,送在她面前的青葱岁月。
刘山不知不觉将怡儿搂的更紧,刘山的身旁,一只无名的花朵被风吹着,擦过刘山的视线,花枝上的花朵带着清晨的露水,片片花瓣饱满美丽。刘山将它采下,插在怀中人的鬓角。
美人如画,美人如花。
渐渐天光已经大亮,将军府的丫鬟佣人也开始打扫府里。怡儿从刘山怀里起来,莲步慢移,拿着自己的头盔,向着院子外面走去。
“也该是干活的时候了,我这是怎么了?”刘山在问着自己,看着怡儿的背影,刘山在心里许给一个人一生的幸福。
刘山来到了将军府大堂里面,用脚踢了踢几个醉死在地上的兵士。
走到林蒙身旁,刘山正要动脚,地上的人一骨碌爬起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林蒙一起来就大声问。
刘山指了指外面,外面天光大亮,显然时候已经不早。林蒙拍了拍自己还晕沉的脑袋。
不像刘山,林蒙这小子可是对自己人也有股狠劲,大脚一抬,将地上醉的死去活来的兵士一个个踢得哇哇大叫的起来。
当大家纷纷捂着自己的屁股大叫着爬起来的时候,林蒙已经叫了人出去在城里巡查开来。
大战在即,城里的防御一定不能松懈,林蒙是久带兵的人,刘山觉得此时不用为城里的防御兵士调动操心,这些林蒙都会做的很好。
但是刘山也知道,面对突厥兵的大举南侵,此时边城的这些人马防守起来根本不够,周围的城镇还可以调集一些兵马,但是想来上个月边城吃紧,周围能调动的兵士都已经调来了。
依靠南面或者中原大唐的兵力明显的不现实,即使此时大唐从前线调集兵马,来到凉州也已经迟了。
刘山看着林蒙出去,将陈虎和张彪两个人拉起来,刚才林蒙对自己的人可是特殊对待,没有一脚踢起来。这个林蒙,做事也知道轻重,极有分寸。
一个降将,能依然留在自己的位子,镇守凉州,刘山也知道这样的人不会简单。凉州靠近突厥,一方镇守的位置是极为重要的,林蒙,刘山对这个人也另眼相看了一些。
“兄弟两个,和我出去带人干活了。”林蒙走了,刘山也不能闲着,城里的军队调动是林蒙的事,刘山此时还有自己的事。凉州不能有失,一定要给突厥人一个迎头痛击,只有将突厥人打疼了,他们才能安分一段时间。中原战事紧张,此时北疆这里不能陷入战乱。那么,大唐两线作战,会非常的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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