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的援军越来越多,已经在人数上取得了比较大的优势,虽然比起装备,凉州的骑兵比草原骑兵装备优良的多,但是草原人的血性和悍不畏死以及人数的优势已经让凉州的骑兵止步不前。两道骑兵的狂潮在战场上拼命厮杀,像是巨人的角力。攻击的阵头上不断的有鲜血飚射而出,艳丽的血已经淌满大地,干渴的北方土地尽力的渴饮着鲜血。
骑兵马蹄下的土地已经被泡软,鲜血混合着泥土被骑兵的马蹄和地上挣扎的人搅成了一片血泥。两军对阵的土地此时竟然被双方的血液泡成了浅浅的沼泽,不断有惨叫声响起,那种歇斯底里的呐喊即使在战场上也听的分明。而受伤的人搅在战争的最前沿,看着身边急速奔驰的马蹄,生命就像飘摇的星辰,或者夜间盛开的昙花,朝不保夕。不断有人在这道冲撞的潮头殒命,两军对阵的潮头就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绞肉机,收割生命,让人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片片刀锋划过,骑兵的呐喊冲杀声席卷大地,兵刃的撞击伴随着如雷的马蹄不断的回响,倒地的兵士就别想再站起来,冲撞的骑兵马蹄会将他们踩成肉泥,和松软潮湿的泥土绞为一起,再也分不出血肉和泥土。这样的战场,伤员是极为稀少的,要么活下来,要么死去,这就是残酷的战争,生和死在这里简单的像是扑克牌的两面,冷酷而无情。
望着已经陷入僵局的战场,刘山身后,几百的精锐骑兵已经排成冲锋的锋矢阵型,烈烈的风吹过,骑兵的披风在风中被席卷而起,刺鼻的血腥气息里,刘山敏锐的捕捉到一个敌军的空隙,刘山高举着战刀,战刀的锋刃指着前进的方向,低沉如雷的怒吼在战阵中响起,几百把长刀同时出现在骑兵的队伍里面,一片钢铁的锋利森林在震天的喊杀声中滚滚向前。马蹄踏响,大地发出低沉的回音,像是滚滚的雷霆一般向着突厥兵席卷而来。刚刚站住脚跟的突厥兵猛然看到一支骑兵又杀了过来,人人心中都不免有一些惊骇。
“跟着我!杀!”刘山的骑兵冲到突厥兵一处脆弱的间隙处,对着身后的骑兵大喊,手中的刀没有慢下一分,一个突厥兵本想趁着对方将领回头招呼身后军队的机会将他斩于马上,但是就在他拿刀迎头砍下的时候,他却骇然的发现自己的整条胳膊都被对方的兵器卸掉,而下一刻,对方的长刀刺破他的胸口。战马的速度甚至让他破碎的身体都被从马背上拖了下来。而对方的武器是那么的锋利,只见对方手腕翻转,他的胸口破开一个巨大的豁口,他甚至能看到自己心脏碎片从胸口冲出的那一刻凄艳的场景。
刘山没有慢下一分,身后的骑兵依然如同犀利的钢刀一般,在刘山的带领下,这支骑兵迅速的挑对方队伍的薄弱地方向前突刺。鲜血飞扬,断肢残体肆意挥洒,在如此密集的骑兵队伍里,只要有人受伤,绝对是死路一条,后面的马蹄都可以将他踩为肉泥。
骑兵如刀一般切入,面对生力军的加入,凉州骑兵顿时交战的交战面压力顿减。只听一声如同雷霆的喊杀声,上千的铁甲骑兵用撕裂咽喉的声音大喊,顿时,大地像是起了一声炸雷。冲天的喊杀声里,骑兵的队伍像是被注入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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