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风和日丽,初春的气候,是越发的温和了,济仁药铺还未开门,李家的马车便候在了门口。
门刚一打开,李家主母和李家老爷,便赶紧下了车,招呼着下人将一箱子沉重的东西搬进了药铺里,而后朝着楚芸蕙‘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你们这是做什么?”夜无尘和常水生都吓了一愣,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李家主母平日里是个要强的,这会儿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擦了把眼角的泪珠子,便朝着楚芸蕙磕起了头:“楚姑娘……我知道美珠早前得罪了你,还做了不少坏事,可这次放火的事,真的不是她做的,求楚姑娘给她留条生路吧!”
这话……让人听的云里雾里。
前些日子,李美珠入狱,却也不是什么大罪,不过是两年的牢狱之为,哪有什么生路死路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夜无尘抓了抓脑袋,指着李家主母问道。
“我昨儿个去看过美珠了,她已是不成样子了,被打的遍体鳞伤,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我怕再呆在那种鬼地方,活不了几日了……”
李家主母一想到昨儿个那情形,哭的是越发的厉害,李老爷哆嗦着唇瓣,根本连开口的胆量都没了。
她们也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倘若李美珠有什么三长两短,李家是要绝后了。
“怎么会?”楚芸蕙皱眉。
李美珠有几下拳脚功夫,一般人是伤不着她的,除非……
想到这里,楚芸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招呼李家二老:“你们先回去,待我去县衙门看看情况再做定论!”
说罢,她便让常水生和夜无尘,将李家带来的那一箱子行贿之物,又搬了回去。
将人送走之后,楚芸蕙径自去了隔壁的芸记美食铺,凤钰正喝着茶水,端着本书,似看非看,见楚芸蕙进来,他勾唇:“来了?”
点头,楚芸蕙开门见山:“你要杀了李美珠?”
凤钰也不否认:“她该死!”
“凤钰,也许火不是她放的!”半晌,楚芸蕙凝眉,认真的说道。
李美珠这个人确实可恨,但还不至死,再者,她这两日发现济仁药铺的周围似乎有人鬼鬼祟祟的盯着。
再加上李美珠在公堂上死不认罪,一连串的疑惑加起来,楚芸蕙也开始掂量起来。
她不动声色不为其他,便是为了引那真正想害济仁药铺的人出现,到时候,再还李美珠一个清白也不迟。
“那也该死!”凤钰难得严肃,拉着楚芸蕙的手,示意她坐下,继续道:“明天我要离开一趟,这段时日,你自己小心!”
离开?
乍一听到这两个字,楚芸蕙只觉得心头有些涩涩的,分不清是什么感觉,似乎有些舍不得,又似乎有些不高兴。
关于凤钰,她似乎一无所知,不仅如此,她连自己的事,都一无所知。
“去多久?”
“十天或者半个月吧!”凤钰声线淡淡,似乎遇上了棘手之事,眉头微微蹙起,却并不打算解释去做什么。
两人之间,好似隔了一条让人跨越不过去的鸿沟,难以沟通。
一旁的墨竹,正巧听了凤钰的话,嘴角不由的一抽,他家爷……越来越不像以前的那个凤钰了,真不知是这情定三生惹的祸,还是楚芸蕙惹的祸。
十天或者半个月,亏他说的出口,一趟北狄之行,又岂是一来一回能解决的事?
爷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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