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贪哈哈一笑,抖了抖项颈的那串法器珠子,点头道:“大好,大好,有沈公子相陪,小僧在天枢城可就不寂寞了!”
沈浪见他答应,欣喜万分,又奉承他几句,两人交谈甚欢,开始结伴同行。
沈浪对天枢城也熟,只得跟着无贪走。两人先逛到城北,又到城西,然后再到城北…….
一路上,漫无目的,沈浪满心疑惑,又见无贪一本正经,不似没有目的,暗道难道是僧法的行走阅历不成,暗叹口气,也不出声。
眼见天色愈黑,无贪终于止步,转而寻了家上好的客店,两人分房歇息。
沈浪付了掌柜银子,要了些饭食,便回房打坐运气。入定深思中,他隐隐觉得今天的事有点怪异,却又说不出怪在哪。
半夜,房门突然被轻轻敲响,沈浪随即神识一扫,发现是无贪的气息,忙点烛开门。
开门后果见无贪,昏暗中不见他表情如何,却听他声音有些颤抖,“沈公子,我有话与你分说。”
沈浪见事有古怪,皱起眉头,道:“请直言。”
无贪关上房门,正色道:“我今天来天枢城,其实是来探听一本经书的消息,这本经书叫《空空大法印》,是我们法印教的镇教之宝。”
“哦?原来大师是来找经书的,可是……”
沈浪沉吟着不知如何问下去,无贪继续道:“我现在怀疑这本经书是被天枢城教的弟子所盗,今天我到城北去,察觉到那本经书在天枢城教的一座道观里,后来我沿路到城西,查探那一带他们的实力分布。最后回到那座道观附近,灵机一悟,终于让我想出了一条夺回经书的妙计,哈哈哈哈!”
无贪压低了声音笑起来,在夜里显得十分恐怖,沈浪暗道:“原来你今天倒做了这么多事,我却陪你闲逛,浪费了大好的光阴。”这一想,他有些不忿。
不过无贪很快停住笑,合掌向沈浪礼道,“现在我来,是想求沈公子一件事。”
沈浪心里不忿,疑心又起,立时反问:“难道你想叫我跟你去夺回经书?”
“正是,正是。”无贪连答两次,点头三次。
沈浪更加地气愤莫名,眼前这位原本让自己敬重的佛教大师,竟瞒着自己打夺回本教经书的主意,还如此厚脸皮求自己帮忙!莫说沈浪无心帮忙,就是有心,不知前因后果贸贸然去天枢城教的道观偷盗经书,假如被发现,不但会因得罪天枢城教而被逐出天枢城,还有性命之忧!
这样的事情,沈浪怎会答应,他摇摇头,道:“大师与我素昧平生,萍水相逢,再说我只是一介散修,法力不济,更不清楚你们法印教和天枢城教的恩怨,帮忙的事,恕我不敢答应!”
无贪闻言一惊,突然哽咽流泪,急忙拉着沈浪的衣袖道:“沈公子虽然与小僧萍水相逢,但你有心向佛,与我教有缘,又肯陪我在城中打探消息,为人正派正气,宅心仁厚。我佛教最讲究缘法,今天我以佛门法印一测,发现沈公子身披祥瑞,若你肯帮忙,小僧夺回经书必能成功!”
“沈公子不会忍心看着我一个佛门教派的镇教之宝平白丢失吧!!再者,这次帮忙,只需沈公子举手之劳,并不会连累你的安全!”
沈浪见无贪器哭得动情,一时心软,婉拒道:“那你们法印教想必能人众多,又何需找我这个外人帮忙?”
无贪苦笑道:“我们法印教确实能人众多,但师父一辈,佛力高强者,是不能轻易入天枢城的。唯有小僧佛力最差,年纪最小,这才能得到天枢城教的准许,在城中逗留。”
沈浪叹了一声,心里被无贪的性情感动,但仍是察觉到此事有一点怪异,只是一时抓不清楚。
无贪再次礼道:“恳请沈公子帮忙,日后我法印教一定奉你为上宾!”
沈浪心念百转,暗道:“这位大师对我是动之以情,我心里便真地想帮忙了,难道他的佛门法印,真能看出我宅心仁厚,身披祥瑞?”
他见无贪激动落泪不似有假,加上动心,便问道:“大师可否将事情详说,我再考虑考虑。”他暗想:“若是这事情难度过大,过于危险,即使他再如何对我动之以情,我也决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