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沈浪用双眼观察到一块石头,忽而心神一动,神识灵敏地察觉到一个强大气息的接近。
这时,他望了望天空,发现不但时日已变,而且天气也已大改,紫薇山上不知何时,已经阴雨连绵,风冷得刺骨,秋深不胜寒。
“糟,修炼太过入神了,却不知过了多少日!”
沈浪连忙放松下心神,当即站起,然后法力一发,将道服上一片近乎冰雨的结晶震碎,又生出热气烘干,使身上一片清爽。
就在沈浪施法烘干衣物后,远处那个强大气息已经近在眼前,定眼一看,却原来是凤秋白和那日的傅雁儿等两个少女,三人驾御法宝飞来,陆续落到了沈浪面前。
现在的凤秋白,容貌甜美依旧,那日无端的恼怒神色,已经全不复在。
沈浪见状一喜,心道难道是有消息,便当先向她施了一礼,道:“凤执事亲自前来,可是我那法宝有消息了?”
凤秋白沉吟不语,摇摇头,那傅雁儿见状,连忙解释道:“徐公子,凤执事亲自找你,是有要事求教,非是为你那件法宝!”
“哦?”沈浪心里十分失望,但仍是看向凤秋白,好奇道:“能有什么要事,让凤执事求教于徐某?”
凤秋白见沈浪看来,又想起那日恼羞成怒的事情,不禁有些心虚。事后这位才女也想明白了,自己有心结交沈浪,不管沈浪是否有妻妾,也不关她的事,更不会左右他们之间的交情。
凤秋白也是明白人,知道男女情事不可强求,但同时她又是一位女子,女子怎么说面皮都较男子薄些,更加经受不住任何闲言闲语,所以她只好将那份心思,深深地埋藏在心里。
却不料,今日再见沈浪,仍是觉得这位男子是人中真龙,不但聪明才智与自己相当,而且浑身仙家气息。尤其是沈浪的修为法力,数日不见,竟然突飞猛进,与自己不相上下了。
由此,凤秋白只觉得每见多一次沈浪,自己便要惊讶一回,不禁胸中一腔幽情,无处可诉,唯有暗自叹息了。
凤秋白忍了忍,终于没有失态,转而平静问道:“徐公子,请问你是否参加过浮空岛的仙门试法?”
沈浪点点头,又好奇道:“我是参加过仙门试法,不过凤执事这么问,莫非有什么深意?”他说罢,心里隐隐担心,玉罗宫的人,是不是在仙门试法上,找出自己的什么不妥之处。
不过,沈浪的担心没有成实,只见凤秋白动容道:“徐公子参加过仙门试法,那一定碰到过仙门浩劫,我玉罗宫正好有件急事,需要徐公子判断!”
沈浪见她是有求于自己,心里松了口气,便叹息道:“仙门浩劫,当中有许多匪夷所思之事,我也是运气好,这才得存活,否则现在也不能到紫薇山来寻找法宝了!”
凤秋白一喜,忙做了个请的手势,礼道:“如此正好,徐公子跟我去。”
沈浪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对于自己没有坏处,也不敢推托,便立刻答应一声。
正待要走,凤秋白忽然瞥见雅阁的门窗上,赫然贴着一张白纸,上书‘清修勿扰四字’。
她见字样后,心里顿生疑窦,但事情十分紧急,她也不敢耽误,便当先驾起法宝,带着沈浪离开了所住的山峰。
凌空飞行途中,冷风拂面,寒意碜人,沈浪与凤秋白双双并肩齐飞,他见还未到目的地,便打听道:“凤执事,容我好奇,贵门到底出了什么事?”
凤秋白看了他一眼,嗟叹一声,道:“我玉罗宫有女弟子出门遇伏,死状极惨,那死法……”
着她摇摇头,不愿再说,只是气愤道:“徐公子到场一见,自会明白。”
沈浪虚应一声,心里更加好奇,既然事关玉罗宫弟子的惨死,那么又为什么要找我呢。
百思不解,他也不愿多想,便乖乖追随在凤秋白身边。
飞出数十里路程,那傅雁儿两少女调转剑光,却没跟来,只留下了沈浪和凤秋白二人。
沈浪回望了一眼,嚼了嚼唇齿,没有将疑问问出。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二人飞过百多里路,来到一座十分宏伟壮的建筑,这座建筑,与凤秋白所在的来轩阁不同,另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息,这种庄严肃穆与其他仙门的重要场所差不多。
比如,剑仙门的祭祖之地,玄宗的师门重地,或太一宗的太一神堂,等等。
不一会,两人陆续落到这座建筑面前,沈浪抬头望向匾额之处,却见四个苍劲大黑字,‘紫薇星阙’。
这时,凤秋白才介绍道:“这是我玉罗宫召开大会的重地,现在里面有我玉罗宫五位死去的弟子,还有诸多长辈门人,徐公子,待会你听我安排处事,不必多语。”
沈浪重重点头,心道:“这样正合我意,若要我与你们商量什么大事,那可就免了!”
沈浪曾经帮过不少初遇友人的忙,尤其是在南疆,为飞龙城殷家出头,为天枢城徐湘卖力……等等,当中既有许多无奈,更有无数凶险。
而若是连堂堂仙门玉罗宫也找他帮忙,那就更加不是小事,而是震动修道界的大事,又如何是自己能处理得了的!
凤秋白见沈浪答应,知道他不是浮夸之人,便也放下心来,带着他徐徐步入‘紫薇星阙’中。
好个‘紫薇星阙’,沈浪一跨入殿中,顿时感受到一股汹涌的神念之力,冲得他识海神识出不得体内,只得老老实实地龟缩在识海之中。
而且,‘紫薇星阙’这座玉罗宫的重地,内有乾坤,居然自辟了一个小虚空。
这个小虚空,有不知十数里高,上百里方圆,可以说一眼望不到边。
而且周围环境,又空无一物,只是一片白茫茫如水晶般的地面,和静静飘浮在空中,无所依偎的灵山灵气。
再打量里面的人物,却见到一群身着玉罗宫道服的女修,正聚成一个半圆圈,半圆圈极大,里面的人密密麻麻,至少有数百众,个个面无表情。
再看半圆圈的中间,整齐地摆着五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尸体隐约显出血色狰狞,十分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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