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心思,忙答应沈浪一声,又恭敬地送他出紫薇山。
…….
紫薇星阙中,岳秋溟没有如其他门人遁走,而是留了下来。
不久后,一道神念从小虚空的深处传来,赞赏道:“秋溟,你处事果断,有智有谋,十分得当。”
岳秋溟得到神念,立刻朝小虚空的深处施了一礼,谦道:“弟子也只是按实际决断,不敢感情用事。”
神念又赞道:“如此,很好!其实我玉罗宫虽有那么几个元神高手坐镇,但对付妖族妖王,魔道魔王,等强悍凶恶的人物,还是力所不能及。而太一宗浮空岛,经营一千多年,仍是被那千幻鬼君和巨鹿士联手重创,门中精锐大部分丧失。唉,此后数百年,乃至数千年,太一宗恐怕无法再任六大仙门之首了!”
“说实在的,六大仙门之首,只是虚名,只会惹来妖魔觊觎报复,我等女修仙门,是六大仙门中最为孱弱的所在,若不是仗着上古紫薇大帝的护山大阵庇护,恐怕也不可能长久存在。”
“秋溟,我见玉罗宫的年少门人,还有许多不懂事之辈,你以后可要好好教导,不要辜负了长辈们对你们的期望!”
岳秋溟听罢,忙应道:“多谢长老们抬举,弟子一定尽心尽力。”
…….
另一边,凤秋白寡言少语,将沈浪顺利地送出了紫薇山。
送走后,凤秋白仍是站在山中眺望,却不料沈浪回头一望,正好见到了她,沈浪淡然一笑,依依作别,便再不回头,片刻便消失了身影。
凤秋白脸上一窘,再次生出不舍之心,她想到沈浪谈论画工之时,还留下两副别出心裁的画作,却都被她撕成碎片,不禁跺足道:“徐公子天马行空,出人意表的画作,怎么却被我撕碎了,他自始至终,彬彬有礼,也不曾逾越半点礼教规矩,我却因为一些小事,将他认作了不良男子,唉!”
其实,凤秋白会如此自责,全因沈浪离开之故,假如沈浪还留在紫薇山,她也未必会自责,甚至还会日日埋怨沈浪。
所以世上人常说,女人心,海底针,便是这个缘故。
而要让女人心服口服,却要满足她那深可填海的情欲之求,连一国之君的楚皇,也是难以办到。所以沈浪秉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除非迫不得已,不愿过多沾惹男女之情,实在是一个明智之举。
沈浪消失不见,凤秋白也只好压下心里幽怨,转头飞回来轩阁。
回来轩阁之前,凤秋白犹不甘心,还是绕到沈浪住过的那座客殿,也就是那座山峰上的雅阁,巡了一圈。
她心里隐隐盼望着,沈浪能够遗忘下什么物什,好让她与沈浪有所牵连,不至于今日一别,以后便再无交际。
凤秋白绕着客殿飞了一圈,又进去一探,一无所获,只是客殿的四周,四张写着‘清修勿扰’字样的白纸十分显眼。
她无奈之下,只好将四张白纸撕下,并收入囊中,同时疑惑道:“徐公子为何要写这些白纸贴在窗台上?”
凤秋白身为执事,平日里十分严格,底下的师妹们怕受责罚,也不敢将底下的私密事情对她倾诉。
所以,这几日,玉罗宫中年轻一辈弟子对沈浪的议论,却也没有传到凤秋白的耳中。
凤秋白虽是疑惑,却苦想不出个其所以然,回好带着疑惑回到来轩阁。
来轩阁的环境依然清幽典雅,但却显得孤零零的空旷寂寥,平日里凤秋白没有什么感觉,但今日与沈浪惜别后,只觉得寂寥感甚重。
恰好今日,刚好轮到傅雁儿和另一少女打扫来轩阁,伺候执事日常杂事。
凤秋白寂寥之际,见到有傅雁儿在,心想他最先带沈浪来到来轩阁,或许知道点什么。
想着凤秋白唤道:“雁儿,你停一停,我有话问你。”
傅雁儿一听,盈盈走来,乖巧道:“凤执事有什么话要问,尽管问!”
凤秋白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将沈浪写的那四张‘清修勿扰’字样的白纸取出,好奇道:“怎么我发现徐公子的住处,有这等物事,好像是有什么人,经常地打扰徐公子一样?”
傅雁儿闻言一惊,畏畏缩缩道:“这个,我也不清楚。”
凤秋白知道傅雁儿的性子,一见她畏缩,便知她有所隐瞒,只好温声道:“你但说无妨,不管什么事,本执事都不会责怪你!”
傅雁儿知道凤秋白的厉害,再不敢隐瞒,便幽幽道:“我是真不清楚,不过却听我姐采儿曾说,玉罗宫中有许多年轻弟子,都曾结伴到客殿去拜访徐公子。”
傅雁儿这一说,凤秋白立刻有所触动,冷然道:“所以徐公子才写下这四张白纸,让你们勿要打扰是吧?”
傅雁儿吓道:“凤执事不要怪我,我清楚门规的,知道去拜访徐公子不好,所以,所以就不敢。她们去时,雁儿也不知道,只是事后才听,听说的……”
凤秋白听到此时,心里大致了然,不禁暗道:“我玉罗宫中的年轻弟子,样貌美者,比比如是,徐公子竟然能够不理置之,难道他是个正人君子!”
凤秋白想到这处,自责道:“他是不是正人君子,又与我何干!”但嘴上却好奇道:“雁儿,那你的姐妹们拜访徐公子,他是什么姿态,有没有败坏我玉罗宫的门规?”
傅雁儿连连摆手,摇头道:“这个怎么可能,我姐姐说,徐公子有些不近人情,人又凶,她们有些姐妹,甚至被徐公子气得当场哭了,我们怕他还来不及,哪里可能,可能去败坏门规!”
这一说,凤秋白才彻底验证了自己的想法,但同时又担心道:“徐公子真有这么凶,莫非他看不上玉罗宫的女修,不会不会,这玉罗宫的弟子,美貌是闻名修道界的,他眼光再高,又到哪找这等姿色的女子!”
那傅雁儿见凤秋白沉思,怯怯道:“那凤执事,我可以走了吗?那边有姐妹惨死,我们还要为其送终,置办后事,所以这边的事情,也不敢耽误。”
凤秋白点点头,道:“这事我也知道,唉,那几个师妹,死得真惨,你们以后没事,千万不能踏出紫薇山一步!”
傅雁儿喏喏应道,脸上露出愤色,不禁问道:“我们玉罗宫姐妹惨死,那门中长辈怎么说,什么时候派人为姐妹们报仇,我们虽是柔弱女子,但却不可让他人如此欺诲啊!”
凤秋白闻言心道:“没想到雁儿这妹妹平时看似不懂事,却还能说出这番话来,但事已至处,秋溟师叔已经传令封山,报仇一事也只能压下了。”想着她板起脸来,斥道:“报仇的事情,长辈自有决断,轮不到我们插嘴,好了,你去忙吧,好好办那几个惨死师妹的后事吧!”
傅雁儿听她责备,顿时噤声不语,喏喏应是,便盈盈走了。
傅雁儿一走,凤秋白立刻寻思道:“听徐公子说,他现在要到的地方,正好是我玉罗宫弟子惨死之所。”
“五位师妹惨死在那里,着实可怜,唉,徐公子又到那处,会不会重蹈覆辙?”
凤秋白忽而担心起来,喃喃道:“雁儿也是懂事,知道长辈不为弟子报仇,无端灭了我玉罗宫的威风!”
“我这做师姐的,平素被她们看得极高,会不会在这事情上,埋怨于我。”
“秋溟师叔也真是的,担心受怕,顾此失彼,总是要我们龟缩在紫薇山,却不知这世人对付恶人,便要以暴制暴的道理!”
“唔,这可如何是好?”
凤秋白靠在案上,心里反复思量,再看案上的笔纸,突然觉得画起画来索然无味,再也提不起兴趣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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