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种弹入凤秋白的体内,以吸噬寒气,五日时间,已经将凤秋白体内的八成寒气,吸噬干净。
只听见一声细微的嘤咛作响,凤秋白娇躰一颤,那紧闭的双目,缓缓睁开。
“凤执事,你感觉如何?”
“我,我,我这是在哪里啊,我好冷,好冷…….”
凤秋白哆嗦着说道,双眼迷茫地看着沈浪,只觉得恍如隔世。
沈浪点头道:“不要说话,吃下这几株灵药,还有几颗补血丹丸,我助你运气修炼。”
说罢,沈浪从乙木幡中,取来灵药丹丸喂入凤秋白的口中,又扶她的坐姿不动,让她好好靠在藏匿的洞穴壁上。
凤秋白点头示意明白,又闭上眼睛,默默如沈浪安排,恢复自己的身体和法力。
…….
如此,又是两日过去。
当凤秋白又一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凤目虎光,炯炯有神。
此时,她的身体,寒气尽除,气血回升,慢慢地恢复到原来的三成左右,而法力,则恢复到二成。
沈浪原本恢复了气血和法力的一半,因为帮助凤秋白修炼恢复,消耗了两成法力不止。所以,现在两人的实力,相差无几了。
凤秋白先是环顾了四周,打量了躲藏的洞府一眼,又上下查看了自己的身体一遍,发现一切如常。
沈浪关切问道:“凤执事,身体可还有大碍?”
凤秋白见自己与沈浪单独相处,又蒙他所救,不禁有些难为情,便轻轻应道:“一切安好。”
这时,她忽而想起自己在与萧千鹤斗法时,情况危急时,开启万年冰晶晶元的奇寒之力,化作冰雕。如今,过去已经多日,却不知自己是如何恢复过来,以及恢复过程中的种种情况。想到这,她隐隐有些担心。
沈浪叹了口气,沉声道:“凤执事,有件事,在下不知要如何述说才好?”
“徐公,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凤秋白好奇地看着沈浪,心窝扑通扑通直跳。她身为女,心思敏感,见此时自己与沈浪孤男寡女,单独相处,不禁暗下猜测,是不是自己昏迷中,沈浪做了什么不轨之事,但方才她检视过身体,却又一切如常?
沈浪没有立即应她,只是喃喃道:“这件事,其实也是无奈之举,里面有复杂之处,在下也难辞其疚”
“到底是、什么事?”凤秋白正色道,心里却又惊又怕,很害怕沈浪的口中,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其实,她为追逐沈浪而逃离紫薇山,现在与沈浪在一起,本来很开心才是。
但她昏迷之前,却与萧千鹤误撞在一起,险中毒计,好在沈浪中途杀出,冒认作她的丈夫,当众喝止萧千鹤,然后又与萧千鹤缠斗,可谓是九死一生。
到得现在,诸事平息,但自己却重伤,再一次被沈浪所救,于情于理,凤秋白要万分感激沈浪才是,但其实,这正是她不开心的地方了。
沈浪两次冒险救下凤秋白,恩比天高,凤秋白要如何感激,要拿什么感激再说,她自己正是因为沈浪才从玉罗宫出走,已经脸面不存,再感激她的话,那更加是面上无光了。
而且现在这个时候,凤秋白与沈浪孤男寡女,单独在一起,谁知道发生过什么像凤秋白这样极重清誉,将清白视作性命的女,又出身门规森严的玉罗宫,如何能承受得住
沈浪沉吟了好一阵,迟迟不说,凤秋白终于大怒,她拼着法力不济,施展出一十九脉宫术,将保护洞府的一个五行阵强行破除,便遁出洞口,与沈浪保持了一个十数丈的距离。
距离拉开,凤秋白觉得心里好受许多,同时也不会被沈浪的男气息压制,反而豁然开朗。
“徐公,赶,无论是什么,我也不会怪你”凤秋白幽幽说道,她那清冷美兮的身影,在荒林中,显得异外的柔弱和孤怜。
可是就在这时,凤秋白体内的钟灵之气,不知何故,不由自主地透体而出,转而朝沈浪飞去。
同时,沈浪的体内,也发出一股异样高明的仙家气息,飞速出来,然后与她的钟灵之气缠绕在一起。
这两股气息一缠绕,顿时如**缠绵,不分彼此,霎时间,一股极其畅爽曼妙的异感,便由气息处,传达至两人的全身心。
凤秋白察觉到这种曼妙感觉,娇身一颤,忽而双目流下两行热泪,然后不知所措地怔怔看着沈浪。
沈浪的叹气声,伴随着咳嗽声传来,此时他恢复不到几成元气,身体还虚弱得很。
“凤执事,你现在明白了吧,气息相交,心神融合,心境晋升,这便是双修神-交。你我二人,那时都在重伤中,全都无力反抗,便只能任由气息胡作非为,还请凤执事体谅则个”
沈浪的话,有如根根疾刺,深深地刺入凤秋白的心中,突然间,她喉头一甜,控制不住地呕出一口淤血。
沈浪见她呕血,不禁关切道:“凤执事,你可还好?”说罢,他双脚一跃,便要近上前来。
凤秋白见他上前,忙又跃将开去,始终与沈浪保持了个十数丈的距离。
她不知为何,心中一痛之后,竟然不知羞耻地暗自庆幸,不禁让她恼恨不已。
凤秋白和沈浪,虽然没有肌肤之亲,但通过双修神-交,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而她平时又最重清誉和名节,倘若其他男如此施为,必然要让她杀了泄恨,然后自尽于世,一了百了。
可是沈浪坏她名节,却还让她庆幸起来,正是这种不知羞耻的庆幸,更让她难以启齿。
“啊,我要怎么办,怎么办?”
“玉罗宫宫规森严,我与徐公野地双修神-交,便是如同无媒苟合,若要修道界中传出去,不但师门脸上无光,连我都不知如何自处。”
“徐公,徐公他是好人,又搭救我两次,叫我如何责怪他”
……
“无媒苟合,玉罗宫肯定不能容我,肯定不能容我”
“若我与徐公遁走避世,从此不再回紫薇山,那又如何?”
“是我先开口,还是他先开口…….”
凤秋白复杂地思索了好一阵,只觉得自己如何怎么做,都十分难堪,她不由得暗骂一声,“徐公你晚些不好,偏偏救我时才……若是与玉罗宫长辈拉好亲事,长辈之命,媒妁之言,再如何双修,世人又哪会责怪于我们”
凤秋白不切实际地胡思乱想,其实事情已然发生,再后悔又有何用何况,她庆幸名节是被沈浪所坏,不也正是遂了自己的心愿,只是凤秋白脸皮薄,这才不敢启齿。
一旁的沈浪见凤秋白躇踌不语,心下一计较,立刻抱手道:“凤执事,在下玷污了你的尊贵娇身,害你以后在玉罗宫,乃至修道界名节不保,为众人耻笑,实在是大罪”
“所以,但凡有什么解决办法,只要凤执事开口,在下一定办到,决不皱下眉头。”
凤秋白闻言,心喜道:“你若肯按我心里想的做,却也不枉了我的一片心思”
想着,凤秋白看着沈浪,双目火红炽热,带着不止一分的希翼神色。
只见沈浪的身上,带有她的部分气息和印记,在远处那么一站,等同于另一个凤秋白。也就是说,若有修者用神识扫射而来,必然会发现这两个人的气息,几乎一模一样。
而且,沈浪带着伤势,面色白晰,一双桃花眼的目光虽是暗淡了些,但却另有一番潘安之风骨。
这一见,凤秋白心里有说不出的欢喜,一时间,她满心的气恼和羞赧,化为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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