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赵柘端看着千息盘,调侃道:“这玩意还会看人下菜碟儿呢?”
“万物修为自有高下之分。”沈郁低声道:“看来此人不简单。”
赵柘佯作漫不经心的环顾四周,实则用余光打量着场下之人。
他在心中思忖片刻,扬声道:“我看剩下的人数差不多了。”
他状似不经意的拿起身边的纸条,道:“第一场,就烟雀和杨砌吧!”
众人目光齐聚,静待上场之人。
俄顷,场中飞沙走石,一个黑脸大汉现身其中。
“杨砌在此!”他一声大喝,无形的气浪扬起风沙。
他看向人群,叫喊道:“烟雀速来应战!”
话音未落,一抹黑影乍现场中。
无人看见她如何作势,仿若凭空出现一般,寻不明来路、捕捉不到身影,甚至无人知晓她方才坐在何处。
杨砌难以置信,愣了一瞬。
“她是从哪个方向上场的?”关曼蹙眉,低声问道:“你们谁看清了?”
赵柘信手一抬,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杨砌身材魁梧,烟雀身形消瘦,一朝对立场上,对比甚是强烈。
“我竟察觉不到你的修为程度。”杨砌心中有了思量,除非此人并非修炼之人,不然便是修为在他之上。
她这般身手,定不是个没修为的。
烟雀不言亦不动,似一尊石像。
这个时段,本就光线不足,烟雀皮肤白的毫无血色,显得双眸更黑、薄唇更红,却又穿着一身墨袍,在暮色的映衬下,十分诡异。
“挺漂亮一姑娘,怎么越看越瘆得慌?”赵柘摸着良心讲,烟雀这副皮囊美艳至极,绝对称得上绝无仅有、举世无双,可他却没来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杨砌打量着面前这人,她的衣袍不知是何材质,看上去名贵的很,细看上面还刺有暗纹,似是符咒。
她腰间垂着两样极不起眼的物件,是一截白骨和一只铜铃。
杨砌迟疑了一瞬,看向赵柘,扬声道:“不打了,我认输。”
他不清楚烟雀究竟是何法门,单凭他察觉不到她修为这一点,他选择明哲保身。
“行!”赵柘二话不说,朝着杨砌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场。
“有没有敢上场的?”赵柘问。
场下鸦雀无声。
“一群怂包!”一个白净面皮的小生站出来,走到场上。
“闫一在此。”他站定。
闫一袖袍一挥,无数银白细小之物疾射而出,直奔烟雀面门。
“是针。”沈郁聚精会神的瞧着,想看烟雀如何应对。
一声大响,台上尘土飞扬。
飞沙散去,银针散落一地,无人看清烟雀是如何挡下这银针的。
“方才沙中一团黑,来的快去得快。”赵柘微眯着眼睛,深感奇怪。
“似是人形。”楚尽说。
“任双!”赵柘双眼紧盯场上,嘴上说道:“你眼神好,瞧仔细些。”
“看见了,是人形。”任双分析道:“但瞧样子不该是人,通体黢黑。”
“再看看。”沈郁说。
闫一刚上场,不想就被人驳了脸皮,委实不甘心。
他双手掐诀,重振旗鼓。
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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