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的耕奴呢?”
“耕奴随后会被官府安排撤离蛮荒域甲等,而后朝廷开放这些区域,各地平民因各种原因迁徙、定居,形成了一个个新村落。大坳村就是这样一个村子。”
“然后呢?”
“而平民中又分很多种,部分是从上层社会贬级为平民,之后发配到这偏远地区,部分是农奴期限已满或是表现良好,得以解除奴籍释放为平民者,即耕民。据我所知,大坳村中耕民居多。”
“那我家和先生家是……”
“我是被贬为平民,据我推测,你爷爷爸爸也是如此。”
“推测?”
“每一户的户籍背景,由朝廷登记在册,统一管理,但并不公之于众。各家各户在四处迁徙中,几乎不会再遇到旧识,因此一般不会有人知道各家的背景。”
“彼此之间也不交流吗?”
“各家都有自己不堪的往事,这等隐晦之事,大家自然默契的避免谈及。”
“那先生又怎么推测村中耕民居多?”
“就如我之前对你所说,他们对粮食的占有欲极强。因为身为耕奴期间,他们耕作所产粮食均为国家所有,每日粮食均为分配所得,如今拥有自己的土地与粮食,自是十分珍视。甚至过往矫正。另外,蛮荒域不设学舍,长期处于此域生活者,行为举止多是受朝廷约束与生存本能习得,与他们辨道理如同对牛弹琴。因此作为村长想要维持一村的和平相处也并非易事。”
“可是我们也不能因他们的愚昧无知便放纵他们如此行事啊?他们的行为虽有客观原因,但也是因为他们人性中自私的一面被完全激发暴露出来,并且没有得到教化引导,若再无约束,恐怕经年日久,这蛮荒域甲等也要变为那狂野域了。一群人面兽心之人为了抢夺食物撕咬。”
白先生听到如梭小小年纪便能得出如此一番评论,甚是诧异。但又见她如此沮丧,便再次开口劝慰道,“谁说没有约束?罪奴所在之地,由朝廷直接设军队管控,被称为日月照耀的天牢。而甲等蛮荒域,虽都是自由民,但也设有官府管辖,保一方民众平安。你不也看见官府派来的官差了吗?”
“就那群人,无作为!无是非!真是腐败。”如梭十分嫌弃的吐槽道。
听了白先生这番解释,如梭对这个世界有了更多的认识与理解。
不管各种域的划分,简单说这里就是一群在监狱服刑时一直受到压迫,也没有得到改造,思想尚且愚昧的村民。当下悲剧的发生,便是这群人在不再受到强权约束时,释放了动物本能的后果,并且这已经是在有官府约束的情况下有所收敛。
如梭一阵气愤、恼怒、沮丧、悲伤、失望,无助,最后颓然的躺在床上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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